桥边上,一名长的十分俊郎的少年郎正拿着一朵红鸢花向一名身穿白色衣裙的女子说着话,说话声在他们这儿是听不到的,可是远远的瞧着她们二人的身影,便觉得十分美好。
不知道那男子是说了什么,他对面的女子抬起衣袖遮了遮脸,好像是笑了笑,然后那名男子干脆的将那只红鸢花递在了对面女子的手中,在傍晚夕阳的照射下,一袭白衣,手上拿着一朵鲜艳的花儿的美人,这美景足以吸引众多人的目光。
当然这些人也包括顾希澈和阿灼,不过他们二人瞧的可不一样,顾希澈这个人看的自然是美人了,阿灼则不是,她瞧见的是这两个少年少女你侬我侬的场景,她可谓是过来人,虽然曾经的那份感情不是那么美好,可那种对一个人有感觉,她是可以看出来的。
那名少年郎的眼中满是爱慕,瞧着他一副风度翩翩的样子,便能瞧出来他这个人,她的感觉告诉她,这二人绝不是初始,至少从那个少年郎的眼中便能瞧出来,若是初始,那爱慕的眼中还会有惊艳,可那人的眼中,却是满满的爱慕。
而那名女子,从他们二人说话的氛围中便能瞧出来,这名女子也同样的欣赏着爱慕她的男子,这便是真正的郎有情妾有意了。
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些陈年往事,她爱慕那人,也是简简单单的爱慕那人,为什么不知什么时候,那份爱慕竟变成了不顾一切的得到。
他们的初见,他们的初识,她一直以为是上天看她可怜,无依无靠那么多年,才送给她的温暖,渐渐的她开始赖上了这份温暖,那种感觉是她从任何人身上都得不到的,那种感觉让她觉得这个人是仅属于她一个人的。
那时的她为了留住那份温暖,不择手段的做了许许多多的错事,那时的她,年轻气盛,不留后路,明知道他对自己没有一点想法,还是义无反顾的嫁给了她,抛弃了一直以为疼爱她的婆婆。
她以为她找到了人生的归属,可她慢慢慢慢的才发现,不论她怎么做,不论她做什么,那个人都不会有任何感觉,甚至于她死皮赖脸的爬到他床上,他竟也能做到半分反应都没有,那时的她才渐渐明白,她错了,她做错了。
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她不由的有些羡慕,这种你情我愿的感情是她十分向往的,她不曾如愿过,却一直希翼着。
顾希澈看着阿灼目不转睛的瞧着远处那两人看,以为这小丫头看着人家谈情说爱,自己也动了这份心思,不知怎么的有些紧张了,他不希望小丫头这么早就会产生这样的心思。
他刻意的指了指不远方那处有些姑娘放花船的地方,拉着阿灼的衣袖就准备过去。
阿灼在他身后有些不愿,正好旁边有一名一直瞧着她的小少年,别问她怎么知道,一个直勾勾的眼神一直盯着你,你难道不会发现吗!
阿灼瞧着她,心底冒出了个主意,她对着那个小少年粲然一笑,这个小少年便不知道东南西北了,这会儿阿灼让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
阿灼伸伸手,拉着他的衣袖,与她的一起放入顾希澈的手中,然后慢慢的将自己的衣袖拉了出来。
那名小少年自从阿灼拉了他一把之后,便有些晕乎乎的了,便由着顾希澈拉着衣袖,连阿灼什么时候离开的竟也不知道。
阿灼带着清欢小跑着离开了人群中,而什么都不知的顾希澈这会儿正拉着他以为的“阿灼”朝外走去,这番举动却是在人群中引起了非常大的注意力。
一个长相貌比潘安的俊郎男子手牵着个羞羞答答的小少年,顾希澈拉着“阿灼”的衣袖让他自己的衣袖给盖住了,所以在大家眼中,也就成了他拉着他的手。
从踏上花神桥上后,顾希澈便吩咐小厮自己去四处转转,约定了时间回去的时候在这儿集合,所以这会儿也没有人提醒顾希澈如今这奇怪的举止。
顾希澈拉着“阿灼”挤过人流,他自然瞧见了众人对他们的注视,他以为是他们二人太过出挑,才引的众人对他们看来看去。
快到了桥头的时候,他拉着“阿灼”的衣袖便放开了,这一路他想了许多,他是觉查出自己阿灼有别的想法的,他这会儿也想借着这美好的夜色跟阿灼说一说他的心里话,正当他准备好言语转身的时候,却瞧见的是一个不知是谁的少年。
他这会儿还没有想到这是他一路拉过来的,厉声说道:“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儿?”
那小少年也是被他这言辞厉色给惊醒了,一抬头瞧见是个男子,而旁边那个长相仿佛是神仙姐姐的女子也已消失不见了,当下心情也十分不好,道:“什么我怎么我在这儿?你一路把我拉过来你不知道啊?”
顾希澈一听,便想到了事情的缘由,肯定是阿灼做的,她以为她偷偷的跑开了他就找不到了吗?
真是异想天开!
他丢下那个少年,便朝着他们之前的所在地跑去,一路上被人群挤来挤去,走到地方见着方才那对情侣还在原地恩恩爱爱而却在那儿找不到阿灼的身影,他在附近找了半天,也不见阿灼,眼见天色越来越晚,还担忧阿灼再遇到什么事。
而这刚刚跑开的阿灼,眼瞧着顾希澈不在她旁边,终于觉得自由极了。
清欢从方才同阿灼溜走就有些不乐意,她觉得自家小姐有些过分,明明顾少爷是为了她好,可她呢,却不顾顾少爷,偷偷的跑开了。
她犹豫了半天,对着阿灼说道:“小姐,我们这样离开,顾少爷会担心您的,我们还是回去找他吧!”
阿灼听了清欢这话,并不在意,只是瞧着周边的热闹,觉得有些好玩,也没搭理清欢的感受,便自顾自的挤进去了。
清欢虽然十分担心顾少爷,但她也是知道轻重的人,她知道这会儿不论再急的事,她都应该跟着小姐,也不得不勉强的跟着小姐挤进了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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