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大夫,跟你学医怎么说?当伙计又怎么说?”白素问华大夫。
“是这样,要跟我学医,就必须要行拜师礼,这是行规,我不能坏了规矩。拜师除了行拜师礼,还得交钱。当伙计就简单了,直接干活就行!”华大夫解释着学医和当伙计的区别。
“黄狗豆,你自己的意思呢?”白素问黄狗豆,他自己的事还是自己做主比较好!
“我想学医,可是我,我——”
黄狗豆没有说出后面的话。他没有钱,白素手里还有几个碎银子,可那是她和小宝今后的生活保障啊!就是白素愿意拿出来,那几个碎银子够拜师吗?
“华大夫,他那一竹筒笋蛆够吗?”白素直接问华大夫。
华大夫想了一下,回答说:“够了!可是,他要学医,不识字的话,学起来会很困难的!”
黄狗豆听了华大夫的话,立马回答说:“华大夫,我认识一些字。”
“真的啊?你上过学堂?”华大夫很吃惊,那样家庭的孩子竟然识字?
“我没有上过学堂,是我亲娘亲教的。她活着的时候,教我认过一些字,还写过一些字。”
黄狗豆说着,就又想起了自己的亲娘亲,眼眶慢慢地变红了。
“好,认得字就好!你别叫狗豆了,换一个名字吧!”
华大夫觉得,黄狗豆这个名字,实在不像一个大夫的名字。
“我娘亲最开始给我起的名字叫黄芪,我后爹说不好听,没有狗蛋好听。我娘亲不同意叫狗蛋,就改成了黄狗豆。”黄狗豆说着他的名字由来。
“古人称医术为岐黄之术,你又姓黄,今后就叫黄岐吧!”
华大夫觉得黄岐这名字好,说不定这孩子今后有大出息呢!
“黄岐,还不快谢谢师父赐名?”
白素提醒黄狗豆,她也觉得这名字好,不只是好听,是太像一个大夫的名字了。
“多谢师父赐名!”黄狗豆立即跪下,对着华大夫就“咚咚咚”地磕起头来。
“好,你从此跟着为师好好学习便是!”
华大夫扶起黄狗豆,算是答应收黄狗豆做徒弟了。
“华大夫,都说择日不如撞日。要不,今天就让黄岐把拜师礼行了,可以吗?”
白素信奉打铁要趁热,事情耽搁久了就会有一定的变数。能马上敲定的事,自然是不要拖泥带水最好!
“也行!”华大夫想了一下,现在这种艰难时期,礼节简单一点也好。
这时,莫三叔的孙子匆匆跑了过来。
“怎么了,小牛?”华大夫问跑过来的男孩。
“华大夫,华大夫,我爷醒了,他醒了!”小牛激动地对华大夫说。
华大夫对小牛说道:“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我马上过来。”
小牛又匆匆地跑回去了。
“小娘子,我先去看看莫三叔。黄岐,你随我来!”华大夫让黄岐跟着他过去看莫三叔。
“华大夫,您先忙!”白素礼貌地回华大夫。
见华大夫他们走了,小宝坐不住了,他可是憋着好久没有说话了。
“娘亲,狗豆哥哥不跟我们走了吗?”
小宝觉得狗豆哥哥挺好的。带着他睡觉,在大街上拉着他的手。他还真想要黄狗豆这个哥哥。
“小宝,狗豆哥哥有他自己的路要走。我们不能拖累他,如果你有他这么大,你也可以自己决定是走是留!”白素说着自己的想法。
“还好我小!我才不要留下来,我要跟着娘亲,一直一直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