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我感觉到身体里的力量正在逐渐恢复。原本因为骨折而无法动弹的部位,现在已经可以慢慢活动了。虽然还有些疼痛,但这种疼痛已经不再像最初那样难以忍受。
每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我都会试着伸展一下受伤的肢体,感受着那股逐渐增强的力量。每一次微小的进步都让我感到无比兴奋,因为这意味着我离完全康复又近了一步。
我能够做的动作越来越多,可以承受的运动量也在不断增加。
这么多天我没有再见过江染,也许正在她母亲的控制之中。坦白地讲,当听到章亮那天所说的那些话语时,让我原本平静的心境泛起了层层涟漪。
在此之前,我一直坚信她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如此一看,竟然也身不由已。
今天早上,章亮告诉我,一个星期后就是婚礼。
我问:“她和谁结婚?”
“你不认识,他家里很有钱。”
“江染和他结婚…会幸福吗?”
“物质上应该会幸福吧,到时候你也可以离开了。”
离开?那之后我该去哪?
仿佛被一锤子狠狠地敲中般,眼前一片恍惚,脑海里嗡嗡作响,思维也变得混乱起来。那一瞬间,我感觉时间仿佛停止了流淌,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格外安静,只有那股强烈的冲击力在不断回荡。
我好像没想过这个问题。长时间以来被动地待在江染身边,远离外界。
就像是被圈养的鸟,即使牢笼的门打开,面对外面的天空也会感到迷茫。
不不不,我为什么要犹豫?不是我自愿的想惹上一身麻烦,这难道不是一个绝好的机会吗?
晚上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回想起无数个夜晚,她在我身旁,柔软的身体,温暖的吐息,还有无时无刻不注视着我的炽热眼神。
我有点想她了,想知道她现在怎么样。
另外,章亮经常带人来,我也渐渐发觉出其中的不对劲。有些人刚来的时候可能有些小债或者是刚刚还上,被他们连哄带骗叫过来打牌,等晚上回去已经把本钱输完又欠了一屁股。
我坐在一旁,远远的观望着,并没有上前插手的想法。最印象深刻的是有一次,男人突然坐在地上抱头痛哭,问了才知道,原来是把女儿的学费输光了。
章亮一脸冷漠,叫人把他拖出去,并且告诉他,如果不将剩下的钱还上,会上门去催。
催债人。原来这就是他们在做的事情。
他们肆无忌惮的在出租屋里喝酒,唱歌,设局,与女人玩耍。发出的污秽声音不绝于耳,我每天都要待在这样的环境里。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经常进出的缘故,我开始在房间门缝里发现小卡片。
那种桃色卡片。
晚上睡不着,大概凌晨两三点。随着微弱的脚步声,走廊里的灯亮起,光线透过门缝照进来,一双鞋子停在门外,那个人蹲下,轻轻第将卡片插进门缝里。
我怕章亮那些人来的时候注意到卡片,可能会叫女人来房间,所以每次都将卡片收起来放在抽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