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于这种不正常的状态一个下午,直到晚上江染才清楚地向我陈述了她所做的阴谋。
江北有急性哮喘的同时,还对花生过敏。江染让我做饼干的时候准备了很多材料,其中一种就是花生酱。
那也是那本烹饪书里面所讲的在饼干里加入花生酱,可以使饼干更加酥软。
她偶然间便产生了想法,特意去查了这方面的资料。确认无误后才正式开始执行。
先是撒谎让江北开车回去,趁着放花生饼干的机会拿走了车里的喷剂。
随后,为了使哮喘发作,她等到江北出发一个小时后给他打电话,那时他正在高速上。
“饼干吃了吗?他说他不习惯在车上吃东西但是我劝他尝一尝,是柴一特意为他烤的。他果然拿起来尝了,我问他味道怎么样?他说味道不错。
我又和他聊了一段时间,10分钟后吧。我故意说了些激怒他的话,很快,他的呼吸加重,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我听得很清楚。是哮喘和过敏同时发作,他的喉咙肿起来,开始窒息,连说话都说不出来。”
“砰!”她的表情夸张。
“啊?”
“撞上了。”
“你,认真的吗?”我诧异的看着她,心跳的飞快。
江染眨眨眼睛,认真地点头。
“真的,而且是我们一起做的。”
“不,不不,不,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你为什么要杀他?你不是要跟,跟,跟他回去吗?”我的思绪一片混乱,无法集中精力思考。
她从后面抱住我,说:“都是为了你呀。”
“什么?”我愣住了。
“只要他死了,家里的钱就只能给我,我能和你永远在一起。”
她在说什么呢?
什么永远?
刹那间,我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涌起,仿佛有无数根冰冷的钢针同时扎进了身体里一般。这股寒意迅速传遍全身,使得每一根汗毛都竖立了起来。
我胡乱推开她,拼命地挣脱她的怀抱,双手抵在面前。
我忍无可忍地大喊:“你在胡说什么?为了我?你你不觉得你这样说太自私了吗?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擅自…这么随便的就…”
她的双眸原本犹如一池春水般温柔,但此刻却像是被北极的寒风吹过一般,瞬间结满了冰霜。她凝视着我的目光不再有丝毫温度,仿佛我已经变成了一个陌生人。那寒冷刺骨的眼神,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你自已也做过同样的事情,不记得了?”
“可是那不一样。”我顿时在气势上被她压了一头。
她冷哼道:“不一样?你有理由杀掉一个家暴的酒鬼,我杀掉我弟弟就是没有理由的?说到底,你懂我什么?”
“……”
我低下头,想起那天晚上江北说的话。
其实我还是希望姐姐幸福的…
他确实有一种暴发户少爷独有的恶劣。但我觉得他那句话是真心的。
我不想和她争辩了,只是想离她远一点。
我跑进卫生间,关上门,坐在马桶上。
江染的身影在门外停下,她没有进来。
她冷冷的说:“你就先自已待一会儿吧。”
听到她走远了,我这才松一口气。这次我对她的信任算是完全崩塌了,我看着自已的手,她竟然用我做出的饼干去毒害自已的弟弟,并且一直瞒着我。真是个疯子。
永远在一起?永远是多久?我缓缓地转过头,目光投向窗外阴暗的天空,雨丝如细针般密密麻麻地交织着,不断地敲打着玻璃表面。
如果一直她待在一起,我怕是会疯掉。
要杀了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