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侯常风终于走在一起,邵弼弥教唆我的所作所为终于没有得逞,一切都朝着邵逾朗预想的方向发展着,所以他才露出这般尽在帷幄的笑容。
可是,他自己的命运却不是他能掌控。他肩负着家族的承担,远没有弟弟邵弼弥逍遥自在;他极力撮合他的兄弟和喜欢的女孩在一起,自己却要疲于应付一个不爱的女人;也许他早看开了一切,才造就了现在不迎不拒不追的态度。
可是,我至少希望那个和她在一起的女生是被大家喜欢的,她可以不惊艳但端庄如玉,她可以有个好家世却为人谦逊落落大方,她可以不擅于交际但绝对是个贤内助。可是,眼前的这个曹心慧,除了有令人瞠舌的家境,剩下的就是俗气腐气娇气堆积起来的躯壳,如果没有了她的父亲,还有谁会围绕在她周围露出虚心假意的笑容。
每个人都有各自脚下的道路,我在这儿无谓地怨天尤人,兴许人家邵逾朗根本不在乎这些,爱情对于他来说也许就是咖啡里的糖,喜欢的人多加点,不喜欢的少加点,甚至没有也是能喝。
看完电影,大家汇合后吃了晚饭就往号称全市最顶级最奢华的pub去了。楼隽书和曹心慧不知什么时候换了行头,楼隽书自然是光彩照人,化了浓妆的她比平时更显成熟妖媚,一条短得都快看见内裤的皮裙衬着她的****蜜腿,而旁边的曹心慧似乎也想往楼隽书身上靠,可同样是短裙紧身衣,她却因为身材矮小微胖显得臃肿,简直成了楼隽书的陪衬,唯一值得炫耀的是脖子和耳朵上挂坠,镶嵌了不少红宝石和碎钻,还有她——,我突然发现曹心慧原本出奇平坦的胸在紧身上衣的包裹下居然有了些规模,我曾见过楼隽书为了穿礼服好看而准备的胸托,看样子,她也用了不少。
曹心慧好像察觉到我的眼神,突然勾起了邵逾朗的胳膊,用眼角蔑视了我一眼。我心里好笑,自己现在身边有了侯常风,她居然还对我如此敌意,这个女生的心眼真比鸡眼还小。
穿过昏暗闪烁被强烈音乐塞了耳朵的舞厅,邵逾朗带我们来到了一个包厢。虽然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但包厢里富丽堂皇的装潢还是很让我惊讶,这里完全是按照欧洲宫廷模样搬过来的,豪华得我都不敢下坐。
“兄弟,行啊,该破费你不少银子吧?”侯叔叔打开酒柜开始翻看,“啧啧啧,这酒能随便开吗?”
“开!随你高兴。”邵逾朗颇有些得意。
“呦,这才像阔少的样子嘛。”楼隽书躺到一张贵妃椅上,很享受地翻滚了下,全然不管那条短裙包不住的内裤。
“好歹在外面,有点坐相行不行?”廖凯随手拿起扶手上的遮布盖到楼隽书腿上。
“吓,我哪坐着了,我是躺着好不好?”楼隽书不以为然,她掀起遮布站起来,转头对邵逾朗说,“哎,点东西了,点单在哪里?”
邵逾朗边俯身从茶几的抽屉里拿出点单边笑着低语:“哎,手下留情。”
“嘿,刚才我好像听某人说‘随你高兴’啊。”楼隽书坏笑着接过,谁想邵逾朗并不放手,他露出一个标准的皮笑肉不笑,“你胃口大,爷怕喂不饱你。”
“姐今天就吃定你了!”楼隽书拍掉邵逾朗的手,笑得阳光灿烂,“哼,刚才吃饭时没有斩到你(晚饭是曹心慧付得钱),我磨刀可是磨了很久了。”
邵逾朗装模作样地捂着自己的胸口:“啊,我今天一定会流血过多而死的。”
“放心,收尸我分文不取。”
果不其然,待大家坐定,楼隽书就迫不及待地把服务生叫了进来,把点单上最贵的东西点了个遍。
邵逾朗双手环胸笑盈盈地看着,倒也不见得在心疼钱。
“哎,你晚饭不是刚吃过吗,还点那么多吃的干什么,浪费啊,浪费。”邵逾朗见楼隽书一气点了五只大龙虾终于开口了。
“怎么啦,姐就喜欢吃一只玩一只,完了还要打包回去。”楼隽书斜睨一眼。
“姑奶奶,你这么爱吃龙虾改明儿让厨师给做个龙虾大宴,吃着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