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河图摆手:“不,我不要死。我的病一定可以治好。我还想赚很多钱,和苍衣结婚生娃。”
云雅柔解说:“佛说,生死有命。没有生,哪有死?人就算死了,其生命也会继续在宇宙之间循环。所以,你到底在惧怕什么?”
李河图执着地摇头:“不——我不要和苍衣分开。”
苍衣小鸟依人地靠到他的身边:“没事,河图。我会一直陪着你。”
河图轻拍她的手背:“苍衣,还是妳最好。”
苍衣不疾不徐地说出了藏着心底的话:“河图,其实我并不是什么护士。我是你堂哥烧给你的纸扎新娘。”
谁料,他毫不吃惊:“其实,我一早已经知道了妳是纸扎新娘的身份了。”
他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就看见她穿着的白色护士制服的背面,被堂哥李河蟹所了一行字。
那行字大概是这样:河图堂弟笑纳,这是堂哥河蟹送给你的新娘子。你到了地下,好好享艳福吧。
苍衣尴尬地垂下脸:“啊——你怎么不早说。”
河图含笑回答:“我见妳那么努力地去假装成医院里的护士,所以不忍心去拆穿妳。”
如果我知道了真相,却愿意陪着妳一起演绎妳安排的谎言,那是多大的包容啊。
“河图,你真的不嫌弃我是纸扎人吗?”
在苍衣看来,纸扎人还是比人类低级而卑微。
河图笑得更洒脱:“我自己都是即将死掉的癌症病人,有什么资格嫌弃妳呢?。”
或许,世上没有所谓的嫌弃。
只有爱,或不爱两个选择。
苍衣终于松下一口气:“那就好。”
地狱使者冥夜宣布:“纸扎人苍衣,妳为了心爱的男子,杀死超过7个年轻处男。回到地狱以后,我会带妳到地狱里听声和受刑。不过,本使者答应妳,只要妳受完该受的罪,我求月老让你们走在一起。”
原来,冥夜虽然,虽然看起来不苟言笑,好像木头人一样,而且语气冷冷冰冰。
可事实上,他的心肠比谁都柔软,而且总是满腔热血。
苍衣垂下头:“嗯,我自己犯下的错,我自己愿意去承担后果。我只是希望到了最后,我还能与河图在一起就可以了。”
河图一愣:“啊——苍衣妳真的为了我而杀死年轻男子,为我延命吗?”
苍衣缓缓点头,然后卑微地低下了头。
她再次思考,李河图是否会嫌弃自己是杀人女魔头这个事实。
在她的心里,李河图就像长在高处的一朵白莲花,圣洁高贵。
而自己,则是开在泥泞的小野花,污秽而低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