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大哥,有啥鸟事?不就是拍了领头的士兵一石头吗?大不了他追过来再打一架呗!”猪刚列也没往深里想,随口说道。
“兄弟,你不知道,我那一石头下手太重了,把那小子给拍死了。这也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拍死了?”
猪刚列听后露出惊讶的神色,随后又评论道:
“那小子的脑袋长得也太糟了!大哥,那你就跑呗,可就是见不着禹王了。”猪刚列觉得熊庆千方百计想目睹师兄的尊颜,这下子见不到了,有些为他惋惜。
“兄弟,我当时也不知道那家伙那么不禁拍,再说我也不知道他还有那么深的背景呀!”
“背景?死那小子是谁?大哥,你就别吊兄弟胃口了。”猪刚列的好奇心又上来了。
熊庆喝了一口酒,吃了一口鹿肉,边嚼边说:“就在我刚坐下休息的时候,从旁边的巷子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哎,小伙子,你过来一下。”
我顺声音一看,是一个老汉在跟我招手。我不明就里,走了过去。
老汉不容我说话,一把把我拉到墙角处,低低的声音道:“小伙子,你胆子太大了!打了人,还敢呆在这里。快走吧!一会儿你就小命不保了。”
“打个坏人至于要我的命吗?”我不解。
“小伙子,那要分你打的是什么人?那可是酋长夫人的亲侄子,他大哥的宝贝疙瘩,满城的人谁不认识他。你不在城里住吧?他叫怀道笛,人送外号“坏到底”,你快走吧!晚了就走不了了。”
我这才有些害怕了,道了一声谢,柴也不要了,撒丫子就往城门口跑。
人慌失智,我本应该找个地方躲起来,趁天黑越城墙出去或者趁禹王出城的时候乘机混出去。
等我跑到城门口,那个被我打得满地找牙的小个子士兵就在哪儿看着呢!那小子眼神倒是好使,大老远就看见我跑了过来,和城门口的军兵一咬耳朵,就把我拦住了。
我一见是他,就知道大事不好。好汉不吃眼前亏,况且我也不想再生事端,扭头往城里跑,这才想起找个地方先躲起来。
刚跑没几步,前面传来了一阵马挂銮铃声和急切的马蹄声,后面是守城军兵的呐喊声。
“统领巡城,是人都闪开了!”
嘈杂声里,鸡飞狗跳,牛哞马鸣,人喊童啼,好不热闹。
我刚想要寻个胡同钻进去,呼啦啦一群军兵就把我包围了起来。
其中一位骑着一匹高大的蹄雪乌骓马,得胜钩鸟翅环上挂着一杆青铜槊,手挽丝缰,身着皂罗袍,脚蹬牛皮战靴,青瓦瓦的一张脸,蒜头鼻子阔海口,双目放光,络腮胡须打着卷儿,威风凛凛,似天神一般。他左右都是清一色的枣红马,马上是清一色灰色装束的士兵,都端着长枪,背后背着弓箭。
我心想:坏了,他釀嘚他们来得也太快了。
原来,在我把那几个士兵撂翻以后,他们见我也跑进了残垣,就知道事情不妙。他们商量了一下,由小个子士兵上城门口堵着我,防止我出城;其中两个士兵知道我厉害,不敢靠近我,暗中跟踪我;另外两个士兵则跑去搬救兵。没想到他们在半路正好碰到怒威要去巡查东城门,就拦住马头说了事情的经过。
当然,他们不会实话实说,肯定添油加醋说我的不是。怒威听到表弟有难,虽然他并不喜欢这个表弟,但是碍于母亲和他的关系,还是催马赶了过来,又正好遇到跟踪我的一个士兵,说了他表弟已经被我打死。
怒威恐怕跟母亲无法交代,气急之下率军兵就追了过来,这才把我堵到了城门口。
我并不认识怒威,但见他马前马后有百步的威风,千丈的煞气,不由心中一凛。
“人在屋檐下,焉敢不低头。”
我抱着能息事宁人的态度,抱拳禀手,“敢问马上的将军怎么称呼?”
“混蛋!统领的名字也是该你问的!赶快束手就擒,低头认罪;否则不然,乱刃分尸。”统领身边一个小官模样的家伙大怒道。
我压了压心头燃烧的火气,反问道:“敢问统领大人,小民犯了什么罪?你们要将我乱刃分尸。”
那家伙刚“啊”了一声,就被怒威摆手制止住了,他哑哑着嗓音说:“你自己做的坏事还来问本统领!”
“我没做什么呀?”我坚决不承认。
“好吧,让你死个明白。我叫怒威,是西盟城的卫城统领,专门维护城里的治安。你刚才行凶打死的怀道笛是我的表弟,巡城护卫长。你他酿嘚你说,你该不该死?”怒威忽地提高了嗓门,大怒道。
我心里一惊:怒威,雷都阿曼的儿子,我早闻其名,只是没见过。听说此人武艺高强,从小跟随高人学习术法。他脾气暴躁,杀人不眨眼,刚听他说,被我打死的那个家伙是他表弟,这下麻烦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