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裴,怎么了?”
“不舒服吗?”耳边传来秦秋焦急的声音。
去而复返的秦秋,看见俞裴垂着头,一动不动地站在那,似乎很不舒服的模样。
不由得担心极了。
“你怎么回来了?”他抬起头来,蓝色的双眸中悲喜悄悄的相互冲击着。
“你不见了,我当然要回来寻你!”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恩,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
“不知道,只是觉得,心里很闷,很难受。”
“啊!不会是回春珠出了问题吧?”秦秋伸手就要往他的胸口处按。
可俞裴却捉住了她的手:“不是。”
秦秋却不信:“怎么不是?心口处不适,定是回春珠出了问题!”
“这可不是小问题!”
“今日暂时不去找井然了,我们去找圣手前辈,让他帮你看看。”
闻言,俞裴握着她的手紧了紧:“我的事,比他更重要吗?”
秦秋心中一紧,再看他眼中的悲伤之色,已经明白了一切。
他从未问过这样的问题,但似乎,并不代表他不在乎。
她坚定点头:“恩!”
“井然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一个人。”
“我与他的一切,连我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更抹不掉。”
“所以,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强迫自己不要想起他。”
“因为,我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与他之间的关系。”
“我知他无辜,却又无法抹灭许多事情都是因他而起的事实。”
“我也知自己对他的情谊并不是男女之情,但是,我曾经的确对他许以终身,想与他,相伴到老。”
“这亦是事实。”
“他对我来说,的确不同。”
“我盼他平安。”
“盼他喜乐。”
“盼他幸运。”
“因为如此,我便会心安。”
秦秋停下,定定看着俞裴。
缓缓拉起衣袖,露出那颗鲜红的朝暮珠。
“俞裴,从前,我也总盼着你平安喜乐,想给自己找一份心安。”
“可,自从与你在一起之后,我再也没想过这个问题。”
“我只想着,朝朝暮暮都与你在一起。”
“对于你,我不求心安。”
“只要能同你在一起,坎坷也好,悲伤也罢,磋磨也行,都可以。”
“哪怕每天鸡飞狗跳,昏天暗地的闹着,那也是一种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