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秀冷冷笑了:
“那你永远也不可能完成这个单子。”
我却说:
“其实我们可以换一种思路去考虑这个问题,潘瑞勤的要求是让那个农民工永远也别再出现在他面前,那我只要想办法将那农民工藏起来,然后再去告诉他我已经把事情办妥了,这个单子不就相当于也完成了?”
我这话一出,大家都愕然一愣。
陷入沉思。
这话说得,好像也没啥毛病。
“那你怎么向潘瑞勤证明,你真的把事情办妥了?”
小秀问到了问题的重点。
没办法向潘瑞勤证明把事情办妥了,那就没法收到尾款,甚至还可能会引起潘瑞勤的不满,乃至报复。
我却说:
“潘瑞勤也没法证明我没有把事情办妥,反正我已经收了他定金,我不亏。”
钟小英这时问道:
“只是,要想把那农民工藏起来,而且还要让他不去闹事,恐怕不太容易操作吧?”
众人都点了点头,深表赞同。
“就算藏得了一时,也藏不了一世。”
我却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其实压根底儿就没必要藏一世,只需要藏一时就好,等到雷暴的时候,也就是潘瑞勤非死即伤的时候,到时候他还能不能自保都难说,更别说来报复我了。”
小秀露出了复杂的笑容:
“朱平安,你这操作可真胆肥,你这是要两头都忽悠的节奏啊!”
我就说:
“所以我说了,这件事我自己去做就好,你们别掺和进来,免得到时候出现破绽,把你们都牵连进来。”
……
第二天早上,我亲自跑了一趟粤美集团的工地。
潘瑞勤告诉过我,那个去他办公室闹事的潘端勤就在这工地上班。
我来到工地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十点多。
此时猛烈的太阳照在钢筋水泥上构建的工地上,上面干活的工人,就像是生锈的铁条一般,肤色被晒得棕红,人也是滚烫的,大汗淋漓。
我对下面负责看管工地的保安说明了一下来意,那保安就帮我去找潘端勤。
当潘端勤从工地里走出来,看到我的那一刻,他的双眼带着阴沉的敌意。
“潘先生,我是我导师的学生,昨天您见过我,还记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