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里,县太爷扶着乌纱帽坐在堂上,看着乌泱泱跪了一地的人,一个头两个大,这些可都熟人呐!
这些人在这里作威作福惯了,以前见了他,都是趾高气昂的,他这个县太爷也拿他们没办法!
县太爷看着站在一旁的陆鸣程等人,心想这些年轻人的胆子可真大,竟然敢得罪他们,但人既然来了,案子就得审。
县令一拍惊堂木,“堂下何人,所犯何事?”
年初画上前一拱手,“县令大人,我们乃是去淮安收购水果,来此地装船的客商,这些人在码头敲诈勒索我们,我们不给钱,他们还让家丁打我们,请大人为我等做主。”
县太爷又看了看跪在后面,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家丁,这到底是谁打谁啊!
“他们说的可是事实,被告你们可认罪?”
商会的人在这镇上可谓是只手遮天,县太爷都管不着他们,甚至还得看他们的脸色过日子,这些人收了果子就走了,县太爷可是一直都在这里的,他就不信县太爷不帮着他们收拾这些人,
“大人,草民只是按照规矩收费,这几人占了咱们的云梯上货,非但不给钱,还将草民们给打了,求大人为草民们做主啊!”
江瑞雪听到他们这样反咬一口,又想上脚踢他们,被陆鸣程拉住了。
县令看着年初画等人,一个个都好好儿的,跟跪在地上的人截然不同,虽然商会的人作恶惯了,可这一看也不知道谁打谁了,“原告,他们所说是否属实?”
“是他们先动的手,我们总不能站在那里让他们打吧,谁知道他们一个个的都是些草包,还学别人打劫。”
商会的人被年初画说的脸一阵青一阵红…
县令也觉得年初画言之有理,那群人就是一群草包。
陆鸣程懒得跟那些人扯那些有的没的,直接问县令,“敢问县令大人,码头停靠的货船是如何收费的?”
县令被问得一愣,因为他也不知道,码头都被商会的人霸占着,他也插不上手,“这…”
商会的人见县令犹豫说不出来,便大胆的开口对县令说,“大人,码头停靠一日收费五十两银子,不是您定的规矩吗?这些人竟然敢质疑您的决定,真是罪大恶极,县令大人应该将他们都打个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这…”强龙不压地头蛇,他这个县太爷也是空有虚名,他管不了这些人的事。
“县令大人,这规矩真是你定的吗?如果县令大人做不了这个主,管不了这启东县的事,那我就换一个能管的人过来接替县令大人。”
陆鸣程见一个县令居然被地痞流氓拿捏住了,那他怎么可能为百姓办得了事?既然办不了事,那他还当什么县令?
县令一听陆鸣程的话,顿时慌了,他寒窗苦读几十载,好不容易中举取得功名,才得了这县令一职。
谁知道他接手的这启东县地方又小,还有一群他压不住的地头蛇,他也苦啊!现在陆鸣程居然说能换了他,那想必是上面有人,可再大的人,大的过贵妃娘娘去吗?
这些商会的人借着商会的名誉,霸占码头,其他就是本地农户家的船,要想停靠码头,都得交钱,出一趟货还得给商会提成。不然他们就带人闹事,砸了别人的货船,镇上的百姓也是有苦难言。
他一开始过来的时候,也有心想为民办事,可那商会的会长是贵妃娘娘家的亲戚,他这七品芝麻官要是得罪了贵妃娘娘,那还不得凉凉?
所以就任由这些人作威作福,他是敢怒不敢言呐!“敢问阁下是何人?”
“你别管我是何人,你只说你管不管得了这启东县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