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老曹你说他搞笑不,说我们贪财,贪权。”之前嘲讽季云的声音大声道。
“宋县尉,不过也是,我们确实贪心了。不应该到坐这如同烙铁一样的位置啊。”另一道声音回应道。
季云思索着,之前嘲讽我的姓宋,宋县尉,那这个平静一些的就是曹县丞了。
“两位何意?”季云又向两人提问道。
“你可知本县最大的两个世家姓什么吗?”曹县丞反问着季云。
“曹、宋。”季云回想着头几日在酒楼里,街道上民众议论着本县最强的两大家族,想也没想的说了出口。
“对啊,整个县里的人都知道,县里谁是最强大的。一个外来的县令算什么?是龙他得盘着,是虎他得窝着。更别说他就是一个贪财的草包!”就听到声如洪钟的宋县尉。
“我们两个本地人还是本地世家旁支的怎能比朝廷任命的县令厉害?还不是世家们的命令。”曹县丞缓缓道。
“我们两个平时平民之间的琐事我们还能做主一二,但凡是个有头有脸的世家子弟,我们都得问问家里族长和长老们的意思才能办事。”曹县丞无奈的又解释道。
“哼,说白了我们就是傀儡。听着指挥是我们,不听指挥就换了我们。我们如今是活不了了,但是下一任的县丞、县尉还是从两大世家出人,还是跟我们一样。”宋县尉浑厚的声音从牢里传了出来道。
“下任县丞、县尉还是如同傀儡一样?”季云震惊的看着两人,令他没想到的还在后面。
“哼哼哼,县丞?县尉?就这么告诉你!新来的县令也还是傀儡,他听话还好,要是不听话,不听话的下场……”宋县尉又冷哼的说道。
“那你们两个没想着离开?去别的地方?”季云不由得为牢里的两位考虑着说道。
“离开?去哪里啊?我们的家就在这里。父母、亲人、朋友、族人还有孩子。我们离开了这里,我们就成了流民。流民的下场可比这惨的多了。”曹县丞无奈的说道。
就这短短一会,季云的世界观仿佛如同让一辆买了全险的半挂撞了一下。不,应该是让一辆行驶到时速五百公里的高铁撞了一样,撞得支离破碎。
这一会,牢里的账房先生夏佼醒了过来,仿佛在牢里吃着什么东西。
透着烛光缓缓看去,他在牢里抓起了地上的虫子往嘴里塞去,甚至还有一些如同排泄物一样的东西,疯狂的向嘴里塞去。
不多时,一名女子怀中抱着一名婴儿,手里提着菜篮子,还有一壶酒在狱卒的陪同下在夏佼的牢门口停下,随即给了狱卒一些钱财。
狱卒面无表情的叮嘱道:“只有一柱香的时间,看完他,明天他就该上路了。”
女子哭的梨花带雨道:“谢谢差爷,奴家知晓你们的规矩,时间到了奴家自会离开。”说着女子又向狱卒塞了点东西,看狱卒的表情应当是钱财之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