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嚯……说了这么多,客倌肯定不爱听的吧,天色也晚了,你们请好好休息一晚吧。”
“好。”
众人便在这个小旅店中歇息下来。
当日深夜,横艾闭着的双眼忽然睁开,蹑手蹑脚地从床上爬了起来,然后沿着白天记忆中的路,来到了与白衣老者相见的地方。
再一施展神识略一寻找,便发现了老人的踪迹。
推开门,横艾说道:“总算找到您了……当时我把您带到了南边,您怎会出现在这里?”
那白衣老人回头看着横艾,依旧一脸迷惘地说:“姑娘……你……问老夫吗?”
横艾轻轻点头,说道:“正是。”
白衣老人迷惘道:“老夫……便是住在这村中啊……”
横艾摇头道:“胡说,不可能。”
白衣老人说道:“千真万确……老夫住在这村中……所以对此地……有印象……”
横艾脸上闪过一抹难受之色,说道:“我已问过其他村人,他们说你是从遥远外地而来。村人见你精神恍惚,又一身破烂衣着,孤苦无靠,因为可怜你,才收留你住在此地罢了。”
“老夫……老夫真的住在这村中……”白衣老人愈发迷茫,声音小了许多,似乎是不确信了。
“好吧。”横艾见对方确实想不起来,只好道,“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您可否认得我是谁?”
“姑娘……我没见过你啊……为什么这么问……我没见过你啊……姑娘……你认识老夫?”老人看着横艾问。
横艾听到这里,忽然低下头来,声音变得有些凄然,说道:“唉,也许是我害了您……‘续命之法’虽可把凡人性命延长十至二十余年,但并不能保证对方记忆、心神也可以完整回来……
“昔日云梦女神为了拯救一位她所挚爱之人,曾使用过此一秘法……结果对方醒来,却成了一个半死不活之人,平白折磨又十年才解脱死去,反更让她苦痛不已。是我不好,是我害了您!”
说着,横艾便跪倒在白衣老人面前,泪如雨下,哭泣道:“当初我要是坚拒您的要求便好了……”
白衣老人呆呆地说:“姑娘……你这是……干什么?”
横艾缓缓站起身来,说道:“也罢……不如,我现在便来让您解脱吧。”
说完,便拔出草剑,意欲动杀手,白衣老人忽然愣道:“姑娘……?”
“你……”横艾看着白衣老人,始终下不了手,只得啪一下收起剑来,叹道:“罢了,罢了……”
接着便从怀中取出一个草人偶,念咒施法,草人偶一下子变成了一名年轻的女子,对着横艾盈盈一礼。
“过去吧。”横艾让女子去到白衣老人身边。
白衣老人惊讶地说:“姑娘……这小姑娘是……?”
横艾说道:“艾儿,她就唤做艾儿吧!她会好好照顾您,保护您不受到任何伤害。听到了吗,艾儿?”
那人偶马上答道:“是,笙儿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