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此佳节。
各州商贾,却像是早就商量好一般。
在大梁各地,掀起反朝廷推‘摊丁入亩’的风浪。
同时,借口省亲的勋国公在益州南部,拥纯宗之后,高举拨乱反正的大旗,率兵谋反!
益州本是有驻军十万,早先分兵八万,援驰凉州。
虽陷于西宁一段时间,但后有凉州军回援,现已同其一起前往玉门,正在路上……
一时间,反军如入无人之境。
且无需自备粮草,一路上有各城商贾,主动投诚送粮。
每入一城,反军便将‘摊丁入亩’之策,添油加醋扭曲宣传一波,激起民愤不计其数。
偶有高声质疑者,皆被当众斩首!
甚至北上八百里加急的军报,亦有商贾安排人手,一路伏击……
均县外,一处茶庄中,又一次秘密商会召开。
“火车木轨,需我等自行出钱铺设,也就算了。”
“而今丁银还要摊入田地之中,朝廷真是想得美,什么便宜都自个赚了。”
“哈哈哈哈可不是,以前还觉得江陵侯挺不错的,各种利商之策层出。”
“这说到底啊,谢家暴发户来的,底蕴不够!总还是为那些泥腿子着想!”
杨地主倚在檀木罗汉床上,手中把玩着玉核桃,懒洋洋道:“可惜啊。”
“咱们的江陵侯,如此替泥腿子们着想。”
“那些傻蛋,却被三言两语,忽悠成找不到北的傻子。”
此言一出,众人哄堂大笑。
“毛头小子嘛,年少轻狂,顺风顺水惯了,还以为天下人都得顺着他的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