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晚天气寒凉,且记得加衣。”
丝竹声略加停顿,原是庄昀突然兴起,邀谢玉衡一起合奏。
笛声加入琴萧中,弥漫在离别人心头的伤感之情,瞬间灰飞烟灭。
城门口,原本还在依依惜别的几位考生。
三五两句寒暄完,快速骑上骡子,似乎晚走一步,命丧当场。
谢明诚黑眸澄澈,认真的点头,吸了吸鼻子,道:
“哥哥,钱钱。”
谢明礼额角青筋直跳,面无表情取下腰间荷包,拍到谢明诚手中。
终究是满腔的兄弟情,错付了!
一曲罢,庄黑心借口府衙还有公事,飞速上马逃离小月城。
只是庄昀离去的背影,举止奇怪,似在拍打自己的嘴巴。
谢玉衡将玉笛交由容时,收入锦盒内。
摸了摸光滑的小下巴,回想着适才的纰漏。道:
“今年忙着备考,倒是许久未吹笛了,手法都生疏不少。”
“没有啊,我觉得玉衡的笛艺精进不少呢!”谢明诚喜滋滋掂着青绿色的荷包。
谢玉衡星眸看向二哥,笑问道:“二哥此话当真?莫不是框玉衡的。”
被质疑的谢明诚,嘟囔道:“我怎会框你,二哥是那样的人吗?”
确实进步很多呀,嗯,以前是听半个时辰就想投江,追随屈子而去。
现在只需要听一刻钟,这怎么能不算是进步呢?
看着二哥满脸诚恳,谢玉衡顺着朱雀,昨儿因没睡姿不好,而产生的呆毛。
既然最耿直的二哥都如此说,那想来该是没错!
“咳咳咳,咳咳。”
听着兄弟二人的对话,司远道一时不察喝茶岔了气。
身侧的常禾,忙轻拍大人的背。
谢玉衡迈着小短腿,走到司远道身边。关切问道:“先生没事吧?”
因咳嗽而脸色微红的司远道摆摆手,复杂的目光落在一起过来的谢明诚身上。
好好的小伙子,唉!
许律亦是一言难尽的看着谢明诚,总不能因为在军营里待久了,各方面的审美也降低了吧。
。。。。。。
一前一后,两辆装潢尚可的马车,在离谢家不远的桂花树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