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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月分辉,明河共影,表里俱澄澈。
今夜难得可见星子,已至亥时。红衣小童未就寝。
谢玉衡在画纸上落下最后一点笔,一幅月下竹影图赫然纸上。
小童走出亭子,伸懒腰举头望月。
倏地,红衣小童的动作像是被定格一般,一动不动。
视线内,唯见月亮停留在,朱雀七宿之首的井木犴。
君主运用法令公平合理,则井宿明亮,排列整齐。
谢玉衡把朱雀揉醒,问道:“你可能感知何处将有水患?”
“叽叽叽叽。”我只是一只丧失神力的。。。朱雀,现在唯能施展一些幻术尔。
谢玉衡把朱雀捧在手心里,示意它看井宿的位置。
此时正是月亮停留在井宿,且周围灰蒙蒙的。
朱雀瞪大了黑豆眼,月宿东井,有水事,若水令,不雨则风。
月宿东井而雾,有水患。
“叽叽叽叽。。。”星象远近相看各不同,临沅所观其象,必是临沅即有水患。
谢玉衡皱眉,也不知官府可有会观星之术的人。
临沅南临沅水,若有水患。。。不堪设想。
不过此时已晚,且郡守庄大人因兼职副考学政,还在贡院里关着批卷,待明日贴榜方出。
至于找那些个郡丞,同样要等到庄昀出贡院。
赵峥,身份不合适,又没到十万火急的时候。总不能让人家顶着撤职的风险,去做防御水患的准备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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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庄昀这边,最后一日还在争辩,哪张答纸第二名。
庄昀站在椅子上,举着一张纸声音沙哑道:“要我说此卷,才配第二。”
此卷破题思路,与第一名的略有相同之处,深得庄昀的黑心。
另一个学官不服输得站在桌子上,也双手举着一张纸,道:“此卷亦不差!”
主考学政扶额,头疼。
偏偏两卷红圈数量相同,投票支持的人数居然也相同。
主考学政用力一清嗓子,双手往下压。大声道:“行了行了,都多大的人了,跟三岁小童掐架似的。”
提笔落字,每份纸张大小相同,揉成六个纸团子的。
主考学政疲惫道:“轮流抓阄吧,谁的姓氏先出三个,谁支持的卷子为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