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孟婉宁绣坊赚的钱,及大房玉昭堂的分红等等……
要不然,京中怎会有那么多姑娘,心悦江陵侯呢?
有钱有权,又有颜!
最主要的是——将女子,视为正常人看待。
凡谢氏族中女眷,皆有与男子一样的继承权。
且鼓励外嫁过得不好的姑娘,勇敢提出和离,不许任何人轻视。
仅,接受族中女子和离,而不是将她们视为家族的耻辱,这一条。
就让无数女子,羡慕不已。
谢玉衡这家主,怎么不是她们家的呢!
言归正传,对于今日开销,皆记在江陵侯账上之事。
两西之人,对着谢玉衡又是大吹特吹,夸了又夸。
惟夫余人保持沉默,因为他们此行,另有别的任务……
婉拒两西一起逛东西市的邀请,目送其离开后。
堂内,便只剩下几位大梁官员,及夫余使臣。
谢玉衡端起一盏茶,手持茶盖,慢条斯理地拂了拂茶面。
矜贵清雅的面容,氤氲在茶雾中,遮挡住他人探寻的视线。
良久,一盏茶饮罢。
她方放下空盏,慵懒抬头,望向夫余领头之人。
“不知阁下,还有何事?”
夫余使臣,直直望向那双仿佛洞察一切的眸子。
他道:“听闻大梁对掸国发兵,适才侯爷对天竺国之事,又多有打听。”
“恕在下斗胆一猜,可是大梁欲图天竺?”
谢玉衡闻言,眉梢微挑,“掸国,助我国前朝余孽作乱,被打乃自食其果也。”
年轻的万户侯,嘴角噙着笑意,眸底却是冰冷一片。
并未放任何狠话,也无威胁之语,偏就是让被看的人,觉得遍体生寒。
有一瞬,夫余使臣甚至觉得,自己可能没命活着回夫余了……
他忙垂首,自袖中摸出一封信笺。
“我国王上,愿投靠大梁,助大梁灭掉东匈奴。”
谢玉衡眼神在信笺上掠过,并未伸手去接,也无大梁官员动半步。
“投靠?”她咀嚼着这两个字。
随后,出言问道:“是为属国?还是彻底融入大梁呢?”
夫余国,位于大梁的东北,原本并不和大梁交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