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衡拿出兵符,给赵峥看了看。
她道:“本是点了一万精兵出京,路上马跑死不少,又有不少人累病,现下到营的也就九千五百多人。”
“对了,我们在路上还遇到西贤王之女。。。。。。”
谢玉衡将有关苏日娜,及乌孙粮草线路出问题、裴家后人之事,一一告知赵峥。
副将恍然大悟,“原是因着内乱,才导致延迟发兵的啊。”
“只是可惜。。。。。。未能第一时间得知此消息。”
“如今过去多时,想来乌孙的辎重队,也快重新安排好了。”
赵峥蹙眉沉思,“西贤王发兵乌孙,想来是抱了破釜沉舟之心,为我大梁拖延时间。”
“唉!”
老将军重重叹息一声,目光放空,口中喃喃。
“益州军受伏,我等有心配合西贤王两面夹击,亦无兵可为啊!”
须臾,他看向谢玉衡,“自我受伤这几日,副将着人假扮我,继续每天巡视。”
“但,天下无不漏风之墙,想来也瞒不了乌孙那边多久。”
赵峥话音一转,“裴家,乃你母亲的母族,裴同叔亦是千古清流名士。”
“如今还有别的后人在世,不若你带着那九千多精兵,想法子去寻上一寻。”
然,他说得委婉,众人却听得明白。这是,让谢玉衡走。
也是,眼下之情形,怎么看留在玉门都不安全。
提前离开,许有一线生机。
楚琛笑眯眯地,继续扇着扇子。作为皇室子弟,他仿若未闻。
谢玉衡垂眸看着老将军,只道:“如今消息,全部出自苏日娜之口,具体如何尚且不知。”
“若是真的,普天之大,玉衡又该到何处去寻?”
“若是假的,玉衡岂不是羊入虎口,一去不回?”
赵峥听得脑仁疼。
这孩子不是极聪明的?
怎的这会儿,跟被明诚那小子附身了似的,就听不懂他的意思呢?!
什么寻不寻的,到底寻没寻,往戈壁荒漠里瞎溜达一圈。
回京之后,以其过往之功劳,顶多被训斥一通,何至于留在玉门等死呢。。。。。。
是的,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