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
陛下,您昨儿还不是这样的啊!
您昨儿还满面愁容,急得吃不下饭呢!
这到底是咋啦,难道陛下连夜赶去益州,学了变脸的绝活?
御史带着一脑门问号回到队列中,却见江陵侯,持笏出了列。
御史背后攀上一股凉意,倒是给忘了,这位从来都不是吃亏的主。
适才自己对其颇有微词,这会儿,该不会被江陵侯往死里怼上一回吧?
“臣,状告池右侍郎,栽赃陷害,实为不忠不义之臣!”
谢玉衡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之内。
御史松了口气,死道友不死贫道,不是冲他来的就好,就好!
池观旭闻之一怔,却也很快沉下心来,将前后关系细细一思量,出列高呼:“臣冤枉啊!”
“臣非科举出身,陛下也是知道的,臣也常为此感到自惭形秽。”
“臣不及江陵侯饱读诗书,学富五车,六元及第。”
一股无形的茶香,在殿内铺陈开来。
谢玉衡看了一眼台下站着的陈秋,怪道初见池柏之时,觉得其像朵白莲花,原来是家风如此。。。。。。
池观旭声泪俱下,“臣读书少,不知谢平安之史,为不实。”
“可臣对大梁,亦是一片忠心赤忱啊,陛下!”
“试问哪个忠君之臣,见逆贼之后,而能不动容呢?!”
“臣也不过是,犯了所有忧天下之臣,都会犯的错罢了。”
忧天下之臣:。。。。。。谢邀,有感觉被冒犯到。
城防司一武官跳出来,骂道:“你放屁,就你池观旭还忧天下?”
“可快拉倒吧!”
“以前的忧天下之臣棺材板,都要压不住了,你晚上睡觉可小心着点!”
谢虎在后面听得目瞪口呆,这当真是朝会,而非菜场骂街?
谢玉衡轻笑一声,回眸看了匍匐在地的池观旭一眼。
“可本侯也没说,要状告池大人污蔑我啊。”
池观旭恨得牙根痒痒,这小兔崽子究竟要做什么?
合着搞这么一出,看他出丑好玩是吧?!
却见绯袍少年,掀袍一跪,高声道:“江陵谢氏家主,谢谦第二十世孙,谢玉衡。”
“状告池家,诬陷忠良,致使先祖蒙冤数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