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齐家下人,送来的乡土之物。
齐砚州也会着人给江陵侯府送一份,若得了空,也会亲自登门。
是以,两人虽于皇城衙署,不常有交集。
私底下,关系一直都很不错。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登门的客人,愈发多了起来。
排在后边的一位男子,看着前面长长的队伍,嘀咕道:
“咱同科殿试的,也就三百来号人。”
“有的外派不在京,还有的辞官回家,继承家业去了。”
“我还以为,今儿会没多少人来呢。”
他前面的人,嘴角抽搐,回身问道:“哥们,你拿屁股当脑袋的?”
“江陵侯府,第一次举办宴会啊!”
“听说司尚书也住在府上,若能一见,刷刷脸也是好的啊。”
男子撇撇嘴,“想见司尚书?劝你还是别做这个梦了。”
“我家住在东边,早起买菜时,见着司尚书和杨尚书一起出城去了。”
他前面的人,正要说什么。
最前面,忽而传来一阵喧哗。
“你他娘的蔡升元,就那么离不开来媳妇吗?居然还带自己的夫人来!”
“是啊,俺还以为,真的就只能带一仆人。”
“就把俺家唯一的下人,赶车的车夫一起带来了。。。。。。”
“早知道把俺媳妇带上,一起见见世面,”
又有一人道:“我去,还真有人带仆人来的,你莫不是个傻子。”
听着人们的讨论声,谢玉衡看向蔡升元身旁的女子。
“夫人,等会随下人一起往后院去,祖母在后院亦有设宴。”
方才还嘲笑蔡升元的人,笑声戛然而止。
什么?原来还设有女席?
听闻,皇后时常召见,江陵侯的祖母入宫。
有个别消息灵通的,还知道,是关于女子入官学之事。
部分住得比较近的,悄悄退出退伍,准备把‘仆人’换成自家夫人。
至于没有娶妻的,也只能干瞪眼了。
“这蔡升元,真是好运道啊。”
“当年以三甲最后一名的成绩,当场挑战江陵侯的画艺,输得裤衩子都不剩。”
“都以为这厮,指不定要被派到哪个山沟沟,去当县令。”
“哪知道,人家跟着谢家学了那什么素描,如今在刑部吃香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