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律扫了一眼其成色,“少了,这等成色,少说近两百两。”
右少卿拿着砚台的手,顿时换成两只捧着,深怕一不小心给摔了。
“从五品御史,一年不过一百九十两俸禄。”
右少卿咋舌不已,看向方风煦问道:“方御史,你看我这样的行吗?”
“我倒不用这等成色的端砚,再差点也成,我不挑的!”
方风煦口不能言,只能直翻白眼,来表示自己不愿意。
谁他娘的,要养一男人,他又不是断袖!
谢玉衡轻笑一声,“多谢姑娘告知。”
烟儿抿了抿唇,垂下头去,不敢再看谢玉衡。
怕自己多看一眼,便玷污了这神仙般的人物。
“若有需要,烟儿亦可上堂为证。”
许律看向方风煦,笑嘻嘻道:“御史狎妓,罪加三等。”
“再加上出手阔绰,指不定还有受贿一条罪。”
“如此,两罪并罚,看来有人要去黄泉孟婆处报道咯。”
方风煦瞪向床上女子,一双眼似淬了毒般阴狠。
“唔唔唔。。。。。。”你这毒妇!
可惜,瞪也无用。
“带走!”随着谢玉衡一声令下。
两个五大三粗的差役,抬猪一样,将方风煦抬走了。
出了门,谢玉衡看着满脸肉疼的老鸨,道:
“回头你上京兆府的户房去,此门乃办案时所损耗。”
“户房之人,来核实过后,会有相应的赔偿。”
老鸨一怔,忙道:“不用不用,这门本就也是年久失修,改换的了。”
官府,不追究御史在她楼里寻欢作乐,就算不错了。
哪还能为了个门钱,真寻上京兆府去,要补偿。
见她如此说,谢玉衡也并未多言,再不做停留,带人走了。
只是行至一楼大堂时,原本的丝竹管弦之声,不知何时已经停了。
客人们瑟瑟发抖挤在一堆,目送着差役抬着蚕蛹出门。
直到那位红衣少年,下了楼。
守在门口,不准任何人出入的差役,才跟其身后,一起离去。
众人齐齐松了口气,“这谁啊?被抓的又是哪位?”
“听龟公说,带头抓人的好像是江陵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