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不成?”
林梓双手紧握成拳,回怼道:“我是我爹的儿子,我爹百年之后,田地也是我的。”
“不过是提前拿过来用用罢了,有何不可?”
对面茶楼,一人隔着窗纱往外看。
闻林梓言,点评道:“真是大孝子啊,他爹摊上这么个儿子,可真够倒霉的。”
谢玉衡摇了摇,琉璃盏中的葡萄酒。
嗓音无比慵懒,“怎会呢?”
“他父亲也是个赌鬼,且《三字经》有言,子不教父之过。”
“不过是自食其果罢了。”
谢玉衡轻笑一声,举杯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看得对面的谢明礼,一阵头疼,欲言又止。
谢玉衡扬唇笑道:“大哥放心好了,玉衡酒量已有所提升。”
啄食梨花糕的朱雀,百忙之中,抽出空来,点点鸟头。
“叽叽叽叽。。。。。。”
啊对对对!
某人训练酒量近十年,终于从一杯倒变成五杯倒。
酒量真是‘巨’——大的提升,啊!
谢玉衡闻鸟语,危险地眯起眼。
伸手,屈指,轻弹了它一个脑瓜崩。
然后起身,亦行至窗边,往下看去。
楼下,已有不少围观之人。
按理来说,往日这个时候。
该有京兆府的巡逻差役过来,询问发生了何事,维护治安。
可今日,未见一役。
聚集此处的吃瓜群众,可不就越来越多。
无他,只因差役,都被谢玉衡身边这位都尉洪晔。
调到东市南边,帮人清理拦路的货物去了。
至于不慎滑落,拦路的货物,自然也是谢玉衡安排的人。
此时楼下,讨伐林梓之声沸沸扬扬。
甚至有文人,当场做了首打油诗,来骂林梓。
锦绣坊旁边店铺的迎客小二,也跟着起哄道:
“这位爷莫不是抢了父亲,又要来抢林掌柜的体己银子?”
“真是造孽啊!”
“诸位看官有所不知,林掌柜也是个苦命人啊。”
做诗的文人,出声问道:“此话怎讲?”
“唉,还能咋滴,被亲祖母卖了呗,就为了给这赌鬼还赌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