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陆升有些低落的垂下头,叹了一声,道:
“唉,想来我此生都追赶不上,陆首辅的高度了。”
谢玉衡轻笑一声,出言安慰道:“要按你这么说,世间难有几人可比肩陆首辅。”
“我觉得侯爷就可以。。。。。。”
车轮滚滚向西。
陆升的毛驴,也装入了临时打制的木笼里,由别的马车拖着。
赶车的容六嘀咕道:“我倒还不如一头驴子,驴子还不用赶车呢。”
他旁边的容八,手持马鞭,慢悠悠开了嗓。
“笼子里边还有空处,你要是喜欢,尽管进去。”
“我才不要!”
。。。。。。
车队到达郑县后,休息了一晚上。
次日一早。
楚琛便带着一千多人马,等候在驿站门外,亲自护送谢玉衡回上京城。
当然,也顺带囊括了陆升。
陆升坐在马车里,只觉手脚都不知该如何安放。
夭寿了,亲王护道。
便是先祖陆华期,也没这待遇吧?
这倒也正巧。
昨儿,楚琛才带人在渭河边,砸了池家老二的商船队伍。
那一片的渭河水,到今太阳初升时,都还是红的。
不过,这等血腥之事,楚琛也不会说出来吓唬小孩。
一直将谢玉衡,护送到上京宫城东门。
楚琛没形象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敲了敲车厢。
声音满含困倦。
“到了,本王昨儿睡得晚,就不陪你这小家伙入宫了。”
“有劳王爷。”
“客气了哈。。。。。。”
楚琛说着,又打了个哈欠。
引得他周围的侍卫,也跟着打哈欠。
谢玉衡粗略扫了一眼,见楚琛带来之人,眼下皆是一片乌青。
看来没睡好是假,做贼去了才是真。
不过,这都不是她该问的。
道别后,谢玉衡抬脚,往宫城内走去。
嘉福门处,陈秋带着一个小东西,早已在那等候。
那小东西伸长了脖颈,望穿秋水。
“秋秋,玉衡锅锅怎么还没有来呀。”
‘秋秋’嘴角抽搐,哄道:“殿下再从一数至一百,江陵侯就该到了。”
小东西叉腰,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