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华沉吟许久,出声道:“家主,我想与他一比。”
此人,固然是在找死。
可她也非两耳不闻窗边事。
前段时间,围绕家主的流言蜚语,她亦气愤非常!
而今能有机会,以算学一战。
便是输了,她也要在输之前,证明她是有真材实料的!
同时,亦可侧面为家主正名。
什么泄题,他们谢氏不需要!
谢玉衡看着她认真的模样。
自腰间解下,江陵侯的腰牌,递给身后当背景的容六。
吩咐道:“去国子监,请穆司业,就说本侯劳烦他当回考官。”
国子监,本就在皇城不远。
容六初次上岗,更是想好好表现一番。
不出两刻钟,便带着人回来了,甚至还多一个凑热闹的国子监祭酒。
祭酒乐呵呵,同谢玉衡解释道:
“就是想来看看,哪个傻蛋,如此大胆。”
如此大胆,胆敢质疑陛下!
谢玉衡微挑眉尾,看向下方,已经开始比试的两人,毫不担心。
云华,全才也。
有她和大哥教诲,偶尔还有先生指点。
便是比之朝中一些官员,也比得上。
茶楼一楼大堂,茶客站满堂。
有人眼神悄悄往楼上瞟,看向那红衣少年郎。
其眉目间,不经意流露出来的锋芒,令人不敢直视太久。
想想也是,古往今来,能成为天子近臣的,又有哪一个是简单人物?
下方比试愈发火热,两人打得有来有往。
只是男子的额角,细汗密布。
反观女子,依旧风轻云淡。
当比试的消息,由回都察院办事的御史,传入左都御史之耳。
左都御史,什么也没说。
只是去了垂拱殿一趟,方进去没多一会儿,便有宫人快步出来。
不出多久,皇城外张榜的侍卫,再次出来。
此次,张贴的是前十的试卷。
同时,辛谢的比试,也到了尾声。
两人一开始,是有来有往。
可到后来,当辛平意识到谢云华,是有真才实学的。
心下不由也有几分慌张,数次算题,都算错了数。
最后一题罢,谢云华颔首,冷声道:“承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