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律目光从容时扶起的箭靶上收回来,难以置信地转看向谢玉衡。
他与甄酉谦,梅行云这等商贾之家,自幼习君子六艺,至今堪堪不过超常发挥能射个八、九环。
许律叹道:“噫吁嚱,你,你怎么做到的!”
周围人亦是竖起耳朵,纷纷看向场地之中红衣玉面小郎君。
谢玉衡拿手绢擦拭着额头的细汗,笑问道:“想知道?”
许律眼中闪过一丝犹疑,直觉哪里不对,思前想后一番没觉得哪有问题,遂,还是点了点头。
只见太阳之下,谢玉衡扬起比阳光还灿烂的笑容,说出来的话比腊月岁寒还要令人脊背发凉。
“叫哥哥,我就告诉你。”
许律当场石化,恨不能天上降下一道雷,把先前上赶着要参加比试的自己劈了。
许律丢下一句,“算了,我也不是很想知道。突忆起答应舍妹的临沅土物未买,在下先走一步。”光速溜之大吉。
看着许律跑路的背影,梅行云撇撇嘴,没胆气玩不起。
不像他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凑近谢玉衡身旁,道:“我想知道,小哥哥你告诉我吧。”
谢玉衡饱满笑意的目光,看着真诚求知的梅行云。
故作沉思状,片刻后道:“大抵是长了个天才脑袋,一学就会。”
说完潇洒转身,往谢明礼那处而去。
快到院门的许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就知道谢玉衡这家伙心是黑的,蹦不出啥好话。
“哈哈哈,哈鹅鹅鹅。。。。。。”
甄酉谦捧腹大笑,笑声吵到了梅行云的耳朵,二人又双叒叕追打起来。
。。。。。。
“调皮。”
谢明礼替谢玉衡斟好一杯茶,轻轻放到她那面的石桌边。
谢玉衡冲着其眨眨无辜的眼,“玉衡这是有问必答,替人解惑的大善事,哪有调皮。大哥可莫要污蔑我。”
“你啊你。”谢明礼轻笑一声,无奈宠溺摇头。
谢玉衡端起茶盏一饮而尽,冷泡的龙井似还加了桂花,喝完唇齿留香。
知玉衡者,明礼也。
谢竹书捧着一块甜瓜,不解道:“家主,为何学院不教学六艺八雅啊?”
见谢玉衡扭头看来,忙又补充:“我没别的意思,就六艺八雅亦可以增加学院收入嘛。”主打一个坑有钱人。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谢玉衡笑了一下,将茶盏放回桌面。
“况且谢氏书院不也有自己的四艺,我听闻男子学堂有一学子,课余时学绣,竟也学得有模有样。”
谢竹书挠挠头,觉得家主答非所问,
再想问就见谢玉衡笑盈盈看着他,挠头的手一顿,他感觉好像抓到了什么东西?
谢氏学院多年以来一直保持低束修,若要增加学院收入,直接提高束修便可。
而今,江陵城两成的掌柜都是女子。
至于才两成,还是因着谢氏书院学成出去的女子不多。再过几年,想来还能翻个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