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梁太祖立国,也没对前朝皇室,赶尽杀绝啊。
怎的这些年来,竟没听过一个显赫的姜氏之人?
莫非,自己当真是前朝后人?!
那官员想着想着,急出一身细密的汗来。
恨不能现在回家翻翻族谱,好好看看自家祖宗是谁。
而前边的陆升,依旧叙说着陆华期与谢谦之事。
“自夺门之变后,陆华期出狱后,便还了乡。”
“然,佞臣无能,只会结党营私,而无治国平天下之能。”
“为万千黎民,陆华期只得还朝。”
“直到其临死之前,一直叮嘱子孙,待得他日,明君当任之时,定要为谢谦平冤。”
“此,也成为陆家代代相传的家训之一。”
陆升说着说着,仿佛间,似看见祖母临死之前。
形同枯槁的老者,握着他的手,一点一滴艰难地将话说完。
他垂下腰,以头抵地,声音哽咽,“臣陆升,陆华期之后,愿为谢谦正名!”
“正名?呵呵呵。。。。。。”
池观旭嗤笑出声,“仅凭编造一段故事,便可为证?”
“自是不能。”
陆升抬起头来,两行清泪无声滚落,“臣之先祖陆华期有言,如有需,可开棺。”
“棺内,自有证,可明谢谦之冤!”
开棺,不仅是先人的不敬。
民间更有传言,开棺会给自家活着的人,带去不幸。
满朝闻之哗然,“实不相瞒,当年读齐史之时,我最讨厌的就是陆华期!”
“谢谦,对他有再造之恩。”
“其,却在谢谦死后还朝。官至首辅,还不为谢谦平冤。”
是不想平吗,是平不了,没办法平。
官权再大,也还是官,不是帝啊。
只是这话不能说,高台龙椅之上那位,也是皇帝。
“可这挖坟开棺,是不是太不敬了些啊?”
忽而,谢玉衡的声音在殿内响起,“其实,也用不着开陆前辈的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