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衡早有注意到,只是不曾发声,此时闻杨成务之言。
她起身上前,拱手一礼,“见过先生,师叔。”
杨成务手提鱼篓,认真打量着这个小师侄,最后白了司远道一眼。
他就说,这老贼,怎有空约他去钓鱼,合着是拉他入伙呢。
杨成务看向谢玉衡,正色问道:“此事,你可曾告知陛下?”
“未曾。”
杨成务皱眉,转头瞪了司远道一眼,“你这老狗,怎么当的师父!”
据杨成务所知,谢玉衡并没有私下养兵。
司远道虽宠溺这弟子,涉及底线之事,该还是有分寸的。
没有兵,仅凭谢氏书院,多年以来累积的声望吗?
杨成务思及此,只觉两眼发黑。
司远道,亦是白了杨成务一眼。“你懂个屁!”
当年东兴镇葫芦谷,千钧一发之际。。。。。。
江陵民间都传,玉衡乃神仙子,司远道觉得,也不无道理。
“你这老狗,怕不是吃了癫药。。。。。”
杨成务冷哼一声,又问谢玉衡。
“你可知,自古以来,试探君心之人的下场?”
“玉衡自是知晓的。”谢玉衡轻勾唇角。
“可陛下有意让玉衡为太子之师,总得收点报酬不是?”
杨成务扶额,听听这话,报酬?!
天下文人,皆向往之事,到小家伙这,他还要收报酬。
越想越觉得,头晕目眩。
杨成务将鱼篓随手一扔,撩起袖子,走向司远道。
声音似从牙缝里挤出来,“司近舟——”
好好一个聪明的孩子,被你这老狗给教坏了!
“杨成务你干什么,别以为我不还手啊!”
眼见两位老者,在院中打了起来。
其他人:???
柳氏担忧问道:“咱们不拉拉架吗?”
谢玉衡摇头,看着扭打一块的二人。
“不用。”
先抑而后扬。
以她现在的名声,若抑,势必掀起大的波浪。
如此才能将先祖之名,扬到足够高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