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金银铺出去,又给其他人,带了些零嘴吃食。
这才坐上回太平坊的马车,平康坊位于皇城东南,临近东市。
太平坊则位于皇城西南,与西市还隔着一个坊。
一路上,不时遇到巡逻的士卒,拦车检查通行证。
直到回到太平坊,已是经历了整整五次查验。
谢玉衡踩着杌凳下了马车,一抬头,便见两人,站在侯府门下。
“大哥,秉文兄。”
杨秉文扫了眼,容时手中的大包小包。
调侃道:“我就说今日来得巧,临近戌时末,竟还有宵夜可食,真是有口福了。”
晚风拂面,带来丝丝凉意。
谢明礼看了看,谢玉衡身上较为单薄的袍子。
“还是先进府吧,未到夏日,夜里风凉。”
一行人入了府,许律又至隔壁唤来‘未寝’的竹青竹书兄弟。
若非有外男杨秉文在场,许律高低得去叫如月几个,一起来凑个热闹。
不过。。。。。。
没过一会儿,受邀而来,一起对着夜色饮酒谈话的,竹青竹书兄弟,拔腿就跑。
直跑到,江陵侯府,与谢氏族院相连之处。
谢竹书双手撑着膝盖,喘着粗气道:“许律,我去你大爷的。”
“我把你当兄弟,你竟想谋害我!”
许律亦是扶墙,气喘吁吁。
“你放屁,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怎知道,玉衡竟突然鸣笛奏乐。”
“再说了,你啥时候把我当过兄弟?”
谢竹书直接往地上一躺,道:“任何时候,任何地点。”
完事又叹道:“可怜的秉文兄啊——”
“今夜暂居侯府客房,也不知他等会儿,得想个啥理由,才能跑路。”
谢玉衡院子中。
听着琴笛之声,杨秉文面无表情,饮着酒。
内心却是——想死,非常想死!
真恨不能,现在就去侯府马厩,扛着他的爱驹,连夜回到杨府。
真是出门没看黄历,今儿定然不宜拜客,又或诸事不宜!
索幸,没过多久,司远道披着外衫,站在院外。
骂道:“你们几个兔崽子,大晚上不睡觉,搁这做哪门子妖,明儿不上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