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衡眼尾泛红,眼前一片雾气朦胧。
暖风拂面,醉人眼。
不远处的梨花,纷纷扬扬,如细雪般落下。
恍惚间。
树下似站着一蓝衣老者,正仰头,欣赏此间美景。
她喉头滚动几次,先祖二字,哽在喉间。
到底,未发一言。
只,默默加快步伐。
谁知春风不解人间意,带着她绯色的官袍狂舞。
在下一次落脚时,钻入鞋下,迫使她往地上栽去。
“主子——”
“侯爷小心。”
‘扑通’一声,谢玉衡顾不得疼,只抬眸去看树下。
树下,已空无一人。。。。。。
泥土的芬芳,夹着梨花香。
还有丝丝缕缕的血腥气,直往鼻子里钻。
她阖眼,额头抵着冰冷的地面。
几滴清泪,坠入泥间,留下浅浅的印。
纵使,与先祖身着一样的官袍。
纵使,同样在兵部任过职。
她也做不到,如先祖一般。
逢昏庸之主,力挽狂澜。
到最后,却沉静地看着池石二家,给他扣上谋反的罪名。
她会生气,会恼怒。
会将那狗皇帝的江山,搅个天翻地覆。
可惜,隔着五百多年,想鞭尸都找不到地方。。。。。。
等等,鞭尸?!
那狗东西陵墓在哪来着?
谢玉衡手撑住地面,半支起身。
本来想扶她起来的容时微怔,犹豫片刻,还是收回了手。
主子,不喜他人触碰。
谢玉衡挑眉,问道:“你可知,齐英宗的陵墓在何处?”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