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苦笑一声,“是伊列的百姓,手无寸铁的百姓,不论男女老幼,都有……”
“他们也是被迫的,若往后退,便有伊列将士,将他们的头颅毫不犹豫斩下。”
他的话,像是误入柴火垛的一颗火星子,迅速点燃将士们心中的怒火。
“伊列王疯了不成,就算被安达忽悠,也不至于让自个的百姓上战场吧?”
“百姓都死光了,他当个屁的王啊!”
“委实不能理解,建议他到咱大梁杏林阁,看看脑子。”
容八脑中,忽的灵光一闪。
“咱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伊列王也想趁机吞并乌孙?”
众人沉默片刻,容六不可置信地看向容八。
“好兄弟,你被鬼附身了吧?以你平时的脑瓜子,怎能如此灵活?”
“滚!晚上别睡太死,我迟早沙了你!”
容八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望向一直沉默的谢玉衡,“主子觉得呢?”
“不无可能。”
谢玉衡放下茶盏,起身,扫了苦瓜脸侍卫一眼,“本侯有事出去一趟,都不必跟着。”
容六等人,如小狗般乖巧点头应是,等谢玉衡走后,还暗戳戳去看容时的脸色。
主子出去都不带老大哥了,是不是代表容时‘失宠’了,他们的机会来了!
容时眼皮都懒得动一下,他跟随谢玉衡最久,知道的事情也最多。
他寻思,主子应该是去找,交河城的武德司探子。
毕竟,西匈奴为大梁之附属国,可也不能仅凭其一言,便贸然下决定。
正如容时所料,谢玉衡确实去了武德司交河城据点。
某混子,其实也不是很混,有时还是有点用的。
与掌柜的对了暗号,又递上楚琛给的信物,谢玉衡就被人引入后院。
刚进去,迎面一小伙,便对她长揖一礼,“见过江陵侯!”
“不必多礼,本侯此次前来,是想询问……”
谢玉衡就西匈奴所言之情况,向武德司探子求证。
小伙一边热络地引着谢玉衡就坐,一边道:“确有此事。”
“且,据混在前方探子回报,好像西匈奴内部也有分歧,这才未能及时撤兵。”
“侯爷可是打算支援西贤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