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安达笑道:“此事不急,散席后再说。”
“况且侯爷远道而来,自然也得尝尝我乌孙的美食。”
他说完,身边的亲卫快步离开。
不多时一队娇娘,捧着各色佳肴,鱼贯而入。
楚琛压低了声音,对谢玉衡道:“是军妓。”
自楚珩登基后,便将各军之中的红帐,尽数拔出。
不仅因着爱屋及乌,收拢民心,也因季家军军风如此。
眼见一女子,放下菜盘后,对谢玉衡妩媚一笑。
同时,纤手钻进谢玉衡掌心,轻勾了勾其掌中薄茧。
谢玉衡冷眼看着她表演完,持起筷子,夹了一块炙牛脊。
细细品尝一番,出声赞道:“味道不错。”
女子:“。。。。。。”真是块木头!
楚琛闻言,也乐滋滋拿起筷子,“能得主子一句夸奖,我也尝尝。”
谁知,谢玉衡竟直接将他那盘,也端了过去。
“有好吃的,不知道孝敬主子,你啊比起容时差远了。”
楚琛怔住,不就一盘炙牛脊吗?
虽大梁不准杀牛,咳咳,可兵部魏迟家里的牛,不是老死?
今儿摔断腿嘎了,明儿撞树自杀了!
见谢玉衡之举,安达嘴角泄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他拍了拍手,上菜的军妓们,纷纷福身退去。
不过片刻,又有伙夫牵来一只羊,宰杀后,供各人挑选一处肉,现场烤炙。
羊油滴落在炭火上,惊起满室肉香。
饶是楚琛这等锦衣玉食惯了的,也觉味道着实过于诱人。
他啧了一声,“还别说,这乌孙厨子,有点东西在身上。”
谢玉衡目光,在伙夫手持的果壳上,略作停顿。
她轻笑道:“那确实是,调料中加了阿芙蓉,可不是有点东西在身上。”
阿芙蓉,在后世,亦被称之为罂粟,乃鸦片的原材料。
而在大梁。。。。。。
楚琛蹙眉沉思片刻,“可我记得,这不是一味药材吗?竟还可以当做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