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的差役听得目瞪口呆,欲言又止。
只觉江陵侯真是毛头小子,不懂委婉。
这小姑娘看着也就十岁左右,需要的是安慰,而不是如此干巴巴的大道理。。。。。。
甭管苏日娜需要什么,谢玉衡将其托付给张掖郡守,便带着军队再次启程。
此次重新上路,除非马匹休息时停下,再无休息。
然一路上,不时有战马跑死倒下。
无马的士卒,只得步行前往下一个城镇,购马再行。
终是在四月初六傍晚,谢玉衡带着九千多名满身的沙尘士兵,入了玉门关塞城。
刚入军营,楚琛就狠狠皱眉,“赵将军遇刺?难怪那日玉衡说见着了八百里加急的差役。”
“那现下情况如何,可严重否?”
军中副将,一边引着楚琛及谢玉衡往军营深处走。
一边道:“将军倒没有性命之忧,只是年纪大了,伤口恢复得慢,现还在床上不能动弹。”
“唉。”副将叹了一声,继续道:“军医说,起码得躺上一个月。”
楚琛问道:“既无性命之忧,何需躺上一个月之久?莫不是伤了腿脚?”
副将面色瞬间变得古怪,“倒也不是。。。。。。王爷到了便知。。。。。。”
踩着霞光,一行人继续往里走,不时有士卒驻足见礼。
中军帐中。
已近花甲之年的赵峥,面朝下,头枕在手上。
他身后,后腰至右腿大腿根,有一道深深的血痕。
许是因着伤口深,不仅未有结疤之迹象,甚至还有血水渗出。
老者似是刚醒,眼中残余几分迷茫。
可当亲卫,将瑞王和江陵侯入营的消息告诉他时。
赵峥惊诧出声,“什么?!你怎么不早把老夫叫醒?”
他说着,下意识用手撑着床板,要起身。
可一息便疼得又跌了回去,倒吸一口冷气,好半天都没缓过劲来。
亲卫连忙将手中军报搁至一旁,至盥洗架旁净了手。
才取了干净的布来,替赵峥一一擦去脸上、身上渗出来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