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衡掏出手绢,一边替小东西擦拭掉,额头的灰尘。
一边道:“臣推算过的,若斯基泰人多,以大梁的兵力。。。。。。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言下之意便是,若双方实力悬殊,臣也没法子。
楚珩看了陈秋一眼,后者立马会意,将容时等人及随行的侍卫全都带了出去。
楚珩这才道:“乌孙想利用你,激起民愤,而朕打算顺势而为,许有一线生机。”
谢玉衡道:“兵书有言,不教而战,谓之杀。”
“未经训练的新兵,无异于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楚珩又叹息一声,“我又何尝不知,可再没有的方法了。”
至于禅位投降,有斯基泰人在,大梁百姓就不可能受到善待。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不然,打下来的高丽城池百姓,何至于打乱分到大梁各处去。
就是避免其聚在一块,才臣服的心,被有心之人三言两语,又挑拨了去。
四人久久不语,良久,楚珩艰难开口:“若有一日,上京守不住了,大梁也不复存在。”
“谢卿便带着政儿与皇后,远渡扶桑。”
“清河村不是养了俩扶桑人,这么多年来,想必早已同化。”
“以玉衡的聪明才智,在哪都混得开。”
远渡扶桑。。。。。。那必不可能!
谢玉衡坚决拒绝!
见她油盐不进,誓死不同意的模样,楚珩头疼。
“你这孩子,到底和扶桑有着什么仇,什么怨?”
谢玉衡不语,自是两世之仇,永世之恨。
她不把岛直接毁了,都是看在岛内物资的份上。
“不说也罢。”楚珩揉了揉太阳穴,大声道:“陈秋拿酒来!”
季平君见此,美眸微动,牵着小太子先出去了。
待陈秋将酒奉上,楚珩提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满的。
“听司远道说,你这小家伙是个一杯倒。”
“我喝酒,你喝茶便是。”
谢玉衡眸色微动,拿起酒壶,斟了半杯,道:“近年来酒量有所提升,还是可以喝一些的。”
楚珩剑眉微挑,“说起来,你我君臣二人,从未有一日像现在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