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无关的下人都屏退了去,谢玉衡望向孟婉宁,其眸如明珠,神采奕奕。
爱人如养花,娘亲已经变成食人花啦!
“不过玉衡听闻天竺人也擅织丝绸,磐启人何不买邻国的?”
“反舍近求远,购买大梁的丝绸?”
谢庭江哈哈一笑,与有荣焉道:“自是天竺人的丝绸,织样粗简了些。”
“不像你娘亲绣阁出品,巧夺天工,栩栩如生。”
“不然那益州商人,何苦千里迢迢跑到江陵来。不如立马折返,还能赶在年关前大赚一笔。”
孟婉宁嗔他一眼,拉起谢玉衡的小手,心疼抚过其指间的薄茧。
“海上多风险,且磐启国小,所能吃下的丝绸恐是不多。”
“我打算九月里,亲自去扬州收丝绸。届时行踪飘忽不定,恐你忧心,便提前来与你一道说了。”
九月谢氏书院秋学已开,谢庭江自是不能陪同一起去的。
谢玉衡略作思量,便让容时去取楚珩赠她的白玉来。
反正在京刷脸就成,也用不上这玩意儿。
“既然磐启国那边,对精致的丝绸制品感兴趣,想来掸国和万象国亦是如此。”
“万象国一年四季多炎热,想来扇类需求多一些。”
“娘亲也可同交州商人接触接触,不过啊,需得拉上一些同盟,一家独大,易成靶子。”
“知道啦,就属我家玉衡脑瓜子转得快。。。。。。”
说话间,司远道也从衙署回来了。
匈奴人活跃于秋冬之季,兵部亦忙于此时,不时休沐也加值。
寒暄几句,司远道便抓着谢庭江,到书房开小灶补课去了。
教不了儿子,老子勉强还能再教教。
临近晌午,许律耷拉着头,如行尸走肉一般,穿廊而来。
“哟,一会儿不见,许大公子这是咋啦?”
谢竹书语气里满是幸灾乐祸,叫这厮先前拿糖葫芦黏他头发。
哈哈哈哈,遭天谴了吧!
许律都懒得理他,直接略过,一屁股坐到谢玉衡旁的石凳上。
自袖中掏出一纸,拍在桌上。
谢玉衡瞥见纸上太平坊地契几个字,就想笑。
促狭的目光,在许律身上打了个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