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取来树叶,吹曲伴奏。
刑部大汉,取了一碗酒,亦是口占而来:
“醉中何所得,饮者自能言,但见千年在,谁知百代存!”
他后边的人不乐意了,转过身来,无语看着大汉。
“我去你大爷的,你不是说在刑部天天看卷宗吗?”
大汉嘿嘿一笑,也不答他,自顾抬手,将酒饮了个干净。
大蠢驴,他不过是与侯爷客气一番,竟还有人当了真。。。。。。
“好酒!”
谢玉衡坐于最前面,见此,摇头失笑。
都入仕近十年了,还如此单纯轻信他人之言,也不知该说什么好。
飞觥限斝间,众人兴渐浓。
也不知谢玉衡那边的几人,聊了些什么,忽有人惊叹道:
“要说才女,池家那位大小姐,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可惜红颜薄命!”
声音之大,就连隔着有些距离的,池松及丁管家都听到了。
丁管家心头猛地一跳,如遭雷劈。
十几天前,老爷着人灭口方风煦。
哪知。。。。。动一枚棋子,被拔出一枚。
到现在,方风煦到底如何了,依旧是两眼一抹黑,全然不知。
丁管家正想着,下意识往谢玉衡那处望去。
谁知,谢玉衡也正看向他,脸上还挂着一抹笑。
丁管家见了,只觉似被豺狼盯上一般,后背一阵发凉。
莫非,方风煦招了?
口供,谢玉衡看了?
刚刚是她故意让人这样说的,以此敲打池家?
丁管家坐立不安,只想快点回府,将今儿遇到的一切,告知自家老爷。
好不容易熬到散席,已是近申时正,丁管家赶忙鼓捣池松,提前离宴。
池松皱眉,小声道:“刚吃完饭就走,这不太好吧。”
丁管家鼻子里喷出一股热气,不屑地冷哼一声。
“公子莫不是真当自己,能结交上江陵侯?”
池松垂眸,伸指掸了掸衣袍上的褶皱。
随后起身,依丁管家之言,辞别去了。
寻到谢玉衡时,少年脸上贴了好几片白纸条,正在打叶子牌。
池松说出自己的来意,视线正好对上谢玉衡手中的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