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衡瞧着这二人,长相有几分怪异,又不会说话。
像大梁人,又不是很像。
且眼神躲闪飘忽不定,瞅着倒不像啥好人。
谢玉衡略加思索,示意容时寻个村民来问问。
不过一会儿,容时自旁边破旧草屋内,找来一个杵着拐杖的阿婆。
无他,病了的都被送进城中疠所了。
至于尚康健的壮年男子,则是都去修江堤。
修江堤是由朝廷管饭,可为家中省些口粮。
再者,也会发放些工钱吃食,不多,但聊胜于无。
所以,村中唯剩老弱病残幼小。
阿婆衣衫褴褛,说话时露出所剩不多的牙齿。
“阿拉阿伐晓得,伊拉啥辰光勒的,费正上额哦都……”
“……”
谢玉衡扶额,辛苦老人家叽里咕噜一大堆。
她愣是什么信息,也没听出来。
身后传来一声,如春风般温和的轻笑。
“阿婆说,这两人大抵是上个月到在这的。”
“平日只住在溪上游的窝棚里,至于具体是哪里人她也不知道。”
“听村里人说此二人是哑巴,乃兄弟也。江未决堤前,以在城中捡食乞讨为生。”
谢玉衡闻着那淡雅的幽兰气息,无需转身,便知来者何人。
她不动声色打量着那哑巴兄弟,道:“大哥什么时候偷偷学了钱唐话?”
“跟着户部赈灾的人,前后忙碌数日,只略听得懂罢了。”
“说,倒是不会说的。”
谢明礼弯唇一笑,也循着谢玉衡的视线望去。
而后,眉毛亦是狠狠一皱。
此二人,生的是及冠男子面孔,看着得有个二三十岁了。
就是这个子,瞧着比之玉衡也没高多少,半尺都没有。
虽也有些穷苦之家的男子,个子不高,却也没矮到这个地步。
兄妹二人正琢磨着,那厢梅行云上蹿下跳,左摸右瞧。
最后,站在他认为武力值最高的容时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