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吴天麟去白血病儿童的病房去看了一下,帮那位孩子做了些检查,确定自己开的药已经对这名孩子的治疗产生效果,这才跟孩子的父母交代了一番,然后就走回办公室,准备帮柳老爷子跟那位孩子开新药。
吴天麟一路走回办公室,他还没进办公室的时候里面就传来一阵激烈的议论声,然而当他走到办公室后,办公室里突然安静了下来,昨天那群看吴天麟嚣张的不可一世地医生们现在看到吴天麟却是满脸的畏惧,原本聚在一起的医生看到吴天麟就像老鼠见到猫,立刻散开,几位医生坐回自己的办公桌前,几位则像逃难似地离开办公室。
吴天麟看到这些医生的目光,就好像没有看到似的,自顾自地坐在电脑前打开电脑忙了起来。
没多久吴天麟做完手头上的工作,就随手关闭电脑,然后走出办公室一路来到护士站,见到正在那里忙碌的穆小英,就笑着问道:“小英姐!楼上的药你送去了吗?如果没送去你给我,今天我自己送去,另外柳老爷子的药我又做了修改,待会你自己把医嘱开进去看看,明天早上开始我们将正式对柳老爷子进行治疗,所以晚上下班之前你到药房取把要用的药都领回来。”
穆小英听到吴天麟的交代,点了点头,转身走进配药间把要送给陈玉梅的中药递给吴天麟,然后左右看了一眼,满脸神神秘秘地对吴天麟说道:“吴医生!你听说了吗?杨医生跟他姐夫在昨天晚上被警察给叫走了,现在整个医院都传开了,早上我去办公室找你,听那些医生在议论说杨医生因为得罪你,所以才被警察叫走。”
对于这件事情早就在吴天麟的预料当中,但是他也没想到会这么快,他笑看着穆小英,就好像事不关己似的,对穆小英说道:“嘴巴长在别人的嘴上,他们爱怎么说就让他们说去,总之咱们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说到这里,吴天麟顿了顿,接着说道:“好了!你就先去忙吧!我到楼上去去就回来。”说着就转身向着电梯口走去。
吴天麟一路来到顶楼的特需病房,当他走到母亲的病房门口时,吴天麟的心境像是古潭里的深水,扬起波涛,激荡得他几乎站不住脚,他深呼吸了几口弥漫着淡淡消毒水的空气,抬起手轻轻地敲了敲。
昨天晚上陈玉梅自从接到二哥陈玉昆的电话后,就整整激动了一晚上,早上醒来整个人感觉到全身充满了活力,要不是希望能够跟儿子在一起,她一早就要求出院了,所以她早上起床就马上给秘书打电话,让秘书把文件等相关工作送到医院来,她就在自己的病房内办起公来。
虽然这两天陈玉梅已经把工作拿到病房里来做,但是因为心系儿子的事情,她总是无法静下心来工作,结果两天下来手头上就积压下许多工作,陈玉梅从早上起床打完电话后,就马上边处理昨天遗留下来的工作,边等着秘书把今天需要处理的文件给她送过来,这时病房外传来一阵轻轻地敲门声,陈玉梅还以为是自己的秘书,随口就回答道:“请进!”
吴天麟闻声推门走进病房,见自己的母亲正坐在病床上认真地看文件,心里像是一锅沸油,在沸腾着,灼烧着,他放慢脚步走进病房,将手中的中药放在陈玉梅的面前,百感交集地说道:“陈玉梅女士!你现在正在出院期间,怎么能够在病房里办公。”
听到这熟悉而又魂牵梦绕的声音,陈玉梅呆呆地坐在那里,激动得手都发抖了,心里涌起千言万语,泛滥在她内心的母爱,以及连她自己也压抑不住的意外、喜悦与激动在她的心里慢慢地酝酿着,二十三年的希望,那梦寐以求的时刻就在儿子喊出陈玉梅女士的这一瞬间让陈玉梅得到报偿,她的眼圈渐渐地湿润起来,两抹雾气在她的眼中凝聚,终于在她抬起头看向吴天麟的时候变成两滴泪珠,沿着她那脸颊滚落了下来。
“儿子!我的儿子!”终于陈玉梅无论如何也无法抑制感情的潮水,紧紧地抱住面前的吴天麟,对着吴天麟撕心裂肺地哭泣起来。
这时吴天麟感觉到一股从未有过的暖流瞬间传遍他的全身,热泪禁不住滚了下来,他任由着母亲将他紧紧的抱在怀里,抑制不住激动,脱口连喊道:“妈!妈!妈!”
吴天麟连续喊出的三个妈字,使陈玉梅的心弦被重重地拨动,整整二十三年了,儿子失踪的事情就像块石头一样压在她的心里,使她这些年下来一直都忐忑不安。坐卧不宁,沉重的精神负担、内心的自责,使她受不了地感到痛苦,感到愧疚,更使她好像变成一具没有任何感情可言的行尸走肉,被置于欢乐和幸福之外,要不是一直深信自己总有一天能够找到儿子,早在当初失去儿子的那刻起她就已经香消玉损。
吴天麟任由着他母亲紧紧地搂着他,他依偎在母亲的怀里,脸蛋紧紧地贴在母亲的脸上,感到两股热泪淌在他的脸上,流进他的心里,那股从未感受过的母爱更是让他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正当母子俩都沉浸于这无法舍弃的亲情当中时,病房的门不合时宜地被推了进来,一位年轻的女孩手上抱着一大堆东西,看到眼前的一幕,脸上露出一幅不可思议的表情,连忙退出病房,然后再敲了敲门,对病房内的陈玉梅汇报道:“陈总!您要的文件我给您送过来了。”
听到秘书的声音,陈玉梅不舍得放开吴天麟,见到吴天麟面前的衣服已经被自己哭湿了一大片,歉意地说道:“儿子!刚才妈因为太激动了,结果把你的衣服给搞湿了,对了!洗手间里有电吹风。”
说到这里,陈玉梅马上对秘书吩咐道:“小静!你去洗手间里把电吹风帮拿过来下。”
秘书小静跟了陈玉梅这么多年,从来都没听说自己的老板有个儿子,现在见陈玉梅叫那位医生儿子时,她不免的有些曲解这句儿子的意思,此时的她非常后悔刚才自己没有敲门就推门走进病房,所以当她拿着电吹风从洗手间里走出来后,就连忙解释道:“陈总!这些是您要的文件,刚才正对不起,我因为赶得匆忙,结果忘记敲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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