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官媒一愣,露出些许遗憾来,却爽快道:“成,既然秦家不想说亲,那我就先回了,打扰了。”
言罢,就让车夫掉头,准备走人。
秦小米喊:“徐二哥。”
徐二骏立刻带着黄贵家去抄后路,堵住韦官媒的骡车。
韦官媒怒了:“秦家的,你家这是何意?既然不说亲,怎么又不让我们走?”
秦小米笑道:“敢问韦官媒、马官媒,是替哪家好儿郎来提亲的?”
俩媒婆都人精,听罢发觉了不对劲,是道:“你家都给拒亲了,还问来做什么?”
秦小米道:“我家是不打算说亲,可这事儿,你们必须得说清楚,否则我家就能怀疑,根本没人托你们说亲,你们就是故意来闹我秦家,坏我秦家姑娘名声的!”
这种派媒人来说烂亲事,好坏了姑娘名声,逼得姑娘下嫁的算计,大盛朝可是有过不少案例的,她是不得不防。
两媒婆惊了一把,竟是猜到了,这秦家孙女到底是什么妖孽?
她们忙道:“懒得理你……车夫,走了。”
“站住,不许走!”秦胜秦茂、小姜二郎、以及一大群黄家孩子冲了过来:“说清楚了才能走,不然扭送官府!”
小米姐天天让他们背刑律,他们可是记住了很多的,知道搬出官府来保护自己。
而黄家的留守妇人们听到消息,也拿着棍棒赶了来:“说清楚再走!”
马韦两媒婆惊了……不是说秦家跟黄家不对付吗?怎么秦黄两家变得这般齐心了?
秦小米笑道:“马官媒、韦官媒,两句话就能把提亲人家说清楚,你俩咋不说?难道真是故意来闹我家的?那我家是不介意陪你们走一趟衙门!”
韦官媒赶忙笑道:“没有,我们可是官府审查过的官媒,哪能做这种恶事儿……我是替向南镇钱里长家的小儿子来提亲的。”
又是向南镇?
秦小米看向马官媒:“你是替谁家来说亲的?”
马官媒道:“是替县城布庄的李掌柜家的长子来说亲……李掌柜佩服你家的本事,又是开布庄的,所以想跟你家小姑结亲。”
又不耐烦的道:“还有啥要问的?没有我们就走了……真晦气,白跑一趟不说,还被你家怀疑是毒媒。我们做媒人的,最重要的就是名声,被你这么一怀疑,以后要是没人找我们说亲了,你家作坊得请我们来做工!”
“二两银子的月钱,你俩怕是看不上。”秦小米又道:“我还有一番狠话要说,希望两位媒婆、以及小厮、丫鬟、车夫,都挺好了,否则出了啥事儿,可别怪我家没事先提醒。”
啥玩意?
不仅媒婆懵了,车夫也懵了,忙喊:“我们就是赶车的,秦家不能迁怒我们!”
秦小米不听,是轻轻嗓子,放狠话:“告诉你们的同行,这两年之内,莫要再来我家说亲,我家一律拒了,要是敢来的话,那媒婆的夫家跟娘家村子的染色干草、以及提亲人家村长的干草,我秦家作坊一律不收!”
又指向马官媒跟韦官媒,以及车夫们:“要是你们敢诋毁我秦姜徐乔几家姑娘的名声,你们的夫家娘家、还有那啥李掌柜、钱里长村子的干草,我家不收。”
啥?!
马官媒跟韦官媒急了:“秦家孙女,你也太跋扈了,竟然仗着自家新染料的营生就要断了这么多人的卖草财路,你还是人吗?!”
秦小米笑了:“两位媒婆,你们急啥?只要你们别再上门、别恶意诋毁造谣,这卖草的财路不就不会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