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月希就要转身离开,胸口的印记隐隐发烫。
【不……不要……怪……他……】
“茉莉花开时,一切如初见”,银月希叹了一口气,将那人交代自己的话复述一遍。
唯留跪在地上暗自神伤的男人难以置信的抬起头,远远的凝视着银月希的背影,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银月希来到笨笨马身边,因为迪恩的耽搁,以至于身边的魔司早已启程去各自的出发地了。
她正准备飞身上马,急切熟悉的呼喊声从背后传来,“师尊!师尊!”
女人惊讶的回过头,她不是已经交代贝拉将他送去……
思绪纷飞之际,少年已经横冲直撞的进入她的怀里。
“溟儿……”,她轻呼一声。
帝玄溟仰起头,酝酿已久的情绪在此刻喷发,晶莹的星眸在软萌可爱的形象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
“师尊……这是……不要……溟儿……了吗?”
“呜呜~,师尊怎么能这样”,心智成熟的男人像个小孩子一样控诉着大人不遵守他们之间的诺言。
明明他们说好了,要永远永远待在一起,永远也不能分开……
“溟儿乖”,银月希低下身子,安慰他。
谁知玉手正要帮他拭去泪痕,就被帝玄溟灵敏的躲开,“不要师尊擦~,我……好脏……,师尊……干净”。
银月希近日一身素白,而少年刚才在路上摔的那一跤,全身上下已经变得灰扑扑的,一个不小心就会将银月希的白衣弄脏。
“好,那溟儿自己来”,说话间银月希将自己的方巾递给他。
少年抽抽嗒嗒的说道,“师尊……还……没……回答我,是不是……真的要……抛下……我……”。
“我……是不是……有哪里……做的……不够好,惹师尊……生气……了……”
男孩认真的神情,仿佛只要银月希点头,承认不要他了,他就会摸刀自刎。
女人没想到自己的离开会给他带来这么大的影响,几番措辞在脑海中交替,最终却是欲言又止。
帝玄溟自嘲的笑了笑,原来他在师尊心中就是那样无关紧要的存在……
体内的魔龙气息处于暴动的边缘……
这时,魔塔的守卫追了上来,目标直指闯入者。
“退下!”清冷的女声带着不容置疑。
银月希出示了自己的令牌,“此乃本座的徒儿,是本座准许他进入魔塔的,你们还有什么意见吗?”
“可是魔塔明令禁止外人……”话说到一半,值守的侍卫就感受到了高阶的死亡威胁,立即改口,“遵命,属下什么都没看见!”
“还请银月大人准备出发,不要耽误了时辰。”
说完,一行侍卫慌不择路地撤退了。
少年奢望的看向眼前之人,墨瞳里的阴暗就要藏不住的外溢。
银月希握住少年阻止她手上动作的小手,拍打着那一身灰扑扑的衣袍。
她天生性子冷淡,做事向来独来独往,更因为身份的特殊,本不打算将自己的计划告诉男孩的,但终归心有不忍。
“本座并不是要抛下你……”,她看见男孩手臂上的淤青,一阵痛心,动作越发的轻柔细腻,“魔族情况有变,魔皇下达了命令,需要不同等阶的亲卫镇守魔族的各个区域……”
“而本座需要管辖的,正是路途艰险的极北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