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里四季如春,青璃进去之之后,快速地脱下外衣,除了耕种和收获之外,外面空地上的发霉药材得抓紧时间扔进灵泉里改造,万一以后有需要的时候,怕来不及。
灵泉这项功能被小白狐狸知道之后,经常跟在青璃身边看热闹,它研究了一下,灵泉水对生命体和生命体都有进化的作用,不过只是进化而已,没有特别神奇,也不能当做灵丹妙药。
空间里的蔬果太多,尤其是水果,小山坡上堆得满满,青璃放进去库房一些,这些苹果也能长出来彩色的,根本拿不出去,她每次进入到空间里,都会吃几个外面没有的彩色苹果。
多余的蔬果,一部分酿酒,一部分做成了果脯果干,剩下的一些,用在糕饼里,味道自然是不错的。
青璃用苹果酿造出一种苹果醋,酸甜可口,她喝了一大杯,跳到温泉池子里面。水温很舒服,比丫鬟婆子抬着的浴桶好多了,要是心情好,可以在里面游两圈。
空间真是个好地方,山珍海味,古玩奇珍,应有尽有,上次淳于谙送的一对小松鼠,青璃也扔到了空间里养着,没准现在这个时候,子孙后代都出来了。
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也快到了晚膳时辰,家里只有麦芽一个人,正要进门叫人,青璃睡眼惺忪,推门而出。
“小姐,正要叫您起身呢。”
麦芽打了一盆水,她也睡了一觉,现在精神的很。在莫家村很安逸,出门也没人当她是下人,莫家族人很友善,彼此见面都要打个招呼,偶尔不忙,还能闲聊几句家长里短。
刚才打水的工夫,看到邻居狗蛋家的媳妇,自从闹出自杀一事之后,王大娘就对儿媳好了很多,彼此也体谅难处,现在王大伯和狗蛋赋闲在家,帮着莫家族里盖房,得到一笔银钱,比赶车赚的多,不愁吃喝。
住在莫家村的外族人,已经没有了田地,有些人田地被换到了外村,来回种地麻烦,索性就请人帮着种,他们在村里找点活计干,也能赚点养家糊口的银子。
“于嬷嬷哪去了?”
青璃四下张望,家里静悄悄的,崔奶奶不在,院子里也没有人,这个时候青黄不接,前院只有两颗光溜溜的果树。
“于嬷嬷您大伯家了,帮着准备晚膳,说奴婢帮不上忙,让奴婢在家里等着小姐。”
麦芽撇嘴,她做菜的手艺差点,但是她手脚麻利,捡碗筷什么的还是可以的,因为厨艺经常被取笑,每次想苦练一下,总是被打击。
“于嬷嬷那是心疼你。”
青璃点点头,上次二堂嫂家小娃的满月宴她没回来,不过托人送回来银七样,这次再送点首饰给家里人,每人一个小匣子,堂姐莫青菊要多一些,青菊堂姐要及笄了,就是大姑娘,过不了两年就得嫁人,有点首饰,将来也能带过去作为陪嫁。
大伯家很是热闹,青璃回来,家里有人去镇上通知,忙着族里铺子的大堂哥莫子冬,二堂哥莫子华都回来了,就等着晚膳吃个小团圆饭。
今天不是年节,可却比年节还热闹,大伯刚从地里回来,抖了抖身上的浮土,黝黑的脸上带着憨厚的笑,青璃很喜欢这样的大伯,是地地道道的庄稼汉子,踏实,本分,朴实无华。
家里已经不是曾经的模样,可是大伯还是一身粗布衣衫,用他的话说,有几套绸缎衣衫撑门面就可以了,平日里得做活儿,还是粗布穿着舒心,不像细棉布和绸缎,用洗衣棒打几下就破了。
大伯家里只有一对老夫妻,无依无靠,被家里人捡回来的,老头子做门房,老婆子平日帮着洗涮,和自家的崔奶奶一样,没有当做下人看。
“璃丫头,你可回来了,你再晚两天,你大伯惦记去平阳找你呢!”
大伯娘大刘氏正在切白菜,她用手在围裙上面蹭了蹭,笑道,“你这丫头,新粮种瞒着族人,自家人也不透露,你看你大伯挠心抓肺的,整天唠叨。”
大伯和大伯娘老夫老妻,经常互相逗趣,大伯娘每次说起大伯莫如江都是一脸无奈的模样,这么多年,就对种地的事上心,和小娃期盼过年一样。
“是啊,可不着急咋的,这不是想为族人做点贡献,要是收成好,咱也能支援城北大军!”
大伯抓抓头,呵呵笑了两声,没有反驳。家里二小子莫子华加入了凤阳城里的送温暖小分队,回到家里总提那些士兵们的家人,其中太多或心酸,或感动的事。
城北大军也曾经招人服兵役,那年大雪封山,莫家村闭塞,所以就躲过去,这几年,村里也不见谁去参军。
简单聊了几句,青璃立刻去找最有共同语言的堂姐莫青菊,许久没回村里,正好打听点小道消息,平日堂姐经常在族里开会的院子,接触的族人多,啥家长里短都能进到耳朵里。
“小妹,这是我二哥在凤阳老字号家带回来的酸梅,你吃点,我看味道还行。”
莫青菊正在偏厅坐着,见青璃在门口,赶紧招手,平时这个时候也要帮着家里做饭的,现在家里人都住在二进院子,晚上二哥家的小女娃经常哭嚎,她一宿一宿地睡不好。
梅子是黑色的,看着晶莹,青璃拈了一颗,含在嘴里,立刻被这种酸意弄得皱眉,胃里都在冒酸水,比红果子还要味道还重,她觉得除非是有身孕的妇人,不然没人喜欢吃。
“二嫂喜欢吃,在怀孕的时候二哥经常买回来。”
莫青菊托着腮,语气淡淡的,她的脸颊已经长开,有了少女的细致与多愁善感。民间都说酸儿辣女,二嫂喜欢吃酸梅,每次能吃很多,爹娘就上了心,加上请来的稳婆说肚子尖,一准儿是个大胖小子,谁知道生下来之后是个丫头。
家里不是重男轻女,二哥二嫂也还年轻,只不过大家一致认为是胖小子,衣物等都准备妥当了,生出来换了性别,一时间难以接受,娘不是很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