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微微皱眉,过了良久才终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果然是老了,都有些跟不上时代的步伐了!”
岸边,刑天可没心思管别人怎么想,这么好的机会哪里肯错过,是打定主意要将这个女人彻底留在这里了,再次出手!
“连珠!”
刑天大吼,眸光慑人,明明已经面色苍白,但是出手却非常果决与凌厉,力挽满弓,第二次拉开了天殇弓,毁灭性的能量在天殇弓上凝聚,一支血色长箭成型!
尔后,刑天撒手!
“咻!”
血色长箭破空,在秦淮河的上空中划出一道近乎完美的弧度,在那秦可可尚未坠入水中前再次追上!
“轰隆!”
又是夺命一箭!
这回,已经身负重创的秦可可根本没机会做出反应了,血洒长空,一身白裙破碎,沾染着触目惊心的血迹,如断了线的风筝,笔直落入水中,“噗通”一下没了踪影,甚至连个气泡都没有冒出来,只有嫣红的鲜血从水下涌了上来,一圈圈扩散开来。
一瞬间,秦淮河上安静了下来。
死了?
几乎所有人都松了口气,这个强悍的有些逆天的女人今夜给了众人太大的压力!
“啧啧,终于挂掉了么?”
凌颖微微眼睛,不断在秦淮河上扫视着:“总还是有些不放心,这个女人居然就这么死了?”
其实,不光她不敢放松,岸边的刑天同样没有放松,手握天殇弓,随时戒备,毕竟是一个浩瀚传承的第一传人,若说就这么死了,确实让人难以置信。
“唉,这……”
天玄子微微叹息着:“丫头啊,这回的事情,怕是彼岸天不会善罢甘休啊,他们的几个老家伙对这个传人很是看重,一直觉得这一代传人能走出很远,甚至重现太上忘情的至高境界,而今诸王并起之世刚刚开始就被你们围杀在了秦淮河上,那几个老家伙怕是会发疯!”
“人都死了,你还磨叽个屁!”
凌颖很不客气,一点都不知道尊老爱幼,斜楞了天玄子一眼,撇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们的老家伙出来了,我这不还有你这么个老家伙在前面顶着呢么,我担心啥?
反正你也一大把岁数了,发挥余热嘛!”
天玄子被气的翻白眼,不过最后还是明智的没有反驳什么,要不然今天非得被这倒霉姑娘活活气死在这里不可,索性干脆转移了话题,目视刑天所在方向,忽然问道:“丫头,那个连开两箭射杀彼岸天传人的男子,你确定要与他结盟?”
“对啊!”
凌颖压根儿没听出天玄子语气中的怪异,直接就说道:“诸王并起的大争之世开启了,对于我来说,那什么年青一代第一人基本和我没什么关系,我也无意争夺这些虚名!
于我而言,目的只有一个——整死禹疆!
这大争之世对我来说就是和他禹疆争个你死我活的过程!
如今,禹疆搀和进了华国南北地下世界之争里,捧了一个南国霸主萧月笙,那我要想和他斗自然也得找个帮手了,很巧,这位北地之王怎么看都要比那萧月笙生猛的多!”
凌颖一个劲儿的对着天玄子挤眉弄眼:“最关键的是,长得挺帅啊!”
“呃……”
天玄子眼角一个劲儿的抽搐着,不过还是耐着性子劝道:“这个人的身份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他的身份似乎有些复杂啊,不止和华国有关系,为华国战神这么简单!”
“嗯?”
凌颖一愣:“老头子你什么意思?”
“十万大山,难怪他能驱使十万太古凶狼吞并那些西方修炼者啊,一直都没人能弄明白的事情,今儿个老夫可总算是想通了,他能驱使太古凶狼,简直就是理所当然!”
天玄子压低声音道:“你看到他手中的那杆弓了吗?
我听十长老说,似乎那天你也在那杆弓上吃过瘪,是否如此?”
凌颖面色一窒,不过看老头子说话时神色很认真,便也点头承认了自己的尴尬事:“对,我是尝过那杆弓的可怕!”
“你吃亏就对啦!太古时,哪个种族没尝过那杆弓的厉害?”
天玄子轻轻叹息:“可惜老夫那日不在场,要不然断然不会让你如此轻易就与他结盟的!”
凌颖皱眉:“老头子,你能不能说明白点!?”
“那杆弓,我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