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面吃,一面聊天。
刘羡阳给两人讲铁匠铺的事。
他现在还是铁匠铺的学徒,据说铁匠铺的阮师傅,将来也要收徒……
他还说到了阮师傅有个娇小美丽的姑娘。
要不是他喜欢泥瓶巷宋集薪家的婢女稚圭的话,他都要去追云云。
陈平安知道刘羡阳的性格,喜欢胡咧咧,说话也是大条,做什么事情,都是三心二意,热情不过几天。
一件刻骨铭心的事情,过几天,或许就忘记了。
但是他为人仗义。
还有喜欢稚圭是真的,还时常跟着稚圭。
用他的话说,即便稚圭不理睬他,但只要他跟着看上一眼,就心安理得。
而且他最恨的人自然是宋集薪。
因为宋集薪经常当着他的面说,稚圭是他的暖床丫头……每次都气得刘羡阳想上去狠狠地揍宋集薪,但看在稚圭的面子上,没有真的动过手。
陈平安劝道:“刘羡阳,稚圭不是你的良配。”
刘羡阳每次听陈平安这么说,他就炸毛,说道:“听,就此打住。”
陈平安无奈摇摇头。
陈长寿不动声色。
三人吃过饭菜,陈长寿和刘羡阳喝点小酒。
本来刘羡阳不喝酒,但看到陈长寿喝的津津有味,就讨了两碗。
刚开始的时候喉咙就像刀子一样扎。
后来就慢慢习惯了,反而是一口清冽。
“难怪,难怪那些人都喜欢喝酒啊。原来……原来这酒,是好东西啊。”刘羡阳说话,有点大舌头。
陈平安见状。
立刻制止了他继续喝酒。
“刘羡阳,你喝醉了。”
“我,我没醉。”刘羡阳豪气干云道,“来,来,陈大哥,再来一碗。”
喝醉酒的人永远都说自已没有喝醉。
陈长寿笑了笑,但是没有给刘羡阳倒酒。
他摸了摸刘羡阳的手腕,一道暖流灌入。
下一瞬。
刘羡阳清醒了几分,坐了下来。
陈平安没有察觉到这一切,只是扶着了刘羡阳。
陈长寿微微一笑道:“他已经没事了。”
陈平安凝视刘羡阳。
后者微微一笑,说道:“陈平安,你不要小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