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侯夫人知道侯爷的用心良苦吗?”
“朕也不想过问尔等的家事,是你们一次次的在朕耳边叫嚣着宫城之内无私事。”
“查!”
“严查!”
“刑部、大理寺介入,东厂从旁监督。”
“御史台,也得给朕一个答复,堂堂御史,不能履行监察百官的职责也就罢了,竟然还为了那么个混账东西寻死觅活!”
“御史台,还是朕的御史台吗?”
“朕竟不知,区区郡守,竟这般盘根错节,怪不得能年年评中上呢。”
“至于梁州民乱之事,顾校尉,你领精兵五千,亲自前往!”
“安抚为主,镇压为辅,朕赐你在外便易之权,可越级处置那些只领俸禄不干活的狗官,都给朕绑了,不安分的,直接杀了。”
“臣领旨!”
萧砚随终于理解了谢逾再三要求他出席今日朝会的原因。
有些话,只有他能说。
而梁州的事情,拖不得了。
那民乱,必须得派可靠的人前去。
谢逾得坐镇上京,那就只能是笙笙的堂兄前往了。
“谢逾,你可心中对顺政郡郡守人选可有盘算?”
“前梁州顺政郡郡丞沈赟,可堪大任。”谢逾不假思索,直接道。
显然,谢逾早已有了答案。
沈赟?
萧砚随眼神中闪过清澈的茫然。
他毫无印象。
“那沈赟,现在何处任何官职?”
“回陛下,沈赟三年前便已借丁忧之名辞官,并无官职在身,此人大才,还望陛下不计前嫌启用。”
谢逾声似冰坠泉水,清清淡淡又坦坦荡荡。
许久未作声,德高望重的齐首辅齐钧不赞同道“陛下,老臣不以为然。”
“谁人不知谢督主曾对沈赟有恩,此人不妥。”
齐钧毕竟是首辅,意见还是很有分量的。
基本上,齐钧一开口,就代表的是内阁共同的意见。
“举贤不避亲。”谢逾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