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侯站立在镶嵌着玉石的台阶上,声音响亮。
船舱内,鸡飞狗跳,嘈杂不休。
有衣衫不整的达官贵人,长袖遮面,试图趁乱跳下船,雕窗打开,映入眼帘的是甲胄长枪的兵卒,岸边是弯弓搭弦的神箭手。
毫无疑问,敢翻窗跳下去的下场不死也得重伤。
有人不信邪,须臾,就是一声惨叫。
永宁侯的标准只有一个,死不了就行。
“你们敢动小爷!”
“知道小爷是谁吗?”
有了儿女的,怕丢脸,一个比一个捂的严实,缩在角落,一动不动。
横行霸道的纨绔子弟,天不怕地不怕,被兵卒推搡后,瞬间恼了,一个个扯着嗓子叫嚣起来。
家里都是有权有势的,有恃无恐。
永宁侯厉声喝道“知道。”
“不就是一群不争气的败类!”
一比较,他对自家儿子更满意了。
人群中,有个长相不着四六的年轻男子边垫脚边举手“景伯伯,景伯伯,是我啊,是我啊。”
永宁侯定睛一看,脸上冷意更甚。
鲁严的幼子,被惯的无法无天。
永宁侯还记得鲁严把他当枪使的事情,新仇旧恨,一字一顿道“原来是堂堂工部尚书鲁严鲁大人的嫡幼子鲁仁啊。”
“鲁严知道他挂在嘴边的儿子在这醉生梦死的销金窟里温香软玉吗?”
“鲁尚书这家教……”
“啧啧啧……”
鲁仁:!?(?_?;?
鲁仁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
明明前些日子,永宁侯还与父亲推杯换盏称兄道弟,还赞他年少有为,送了他一块华美的玉佩。
现在……
是在替父亲愤怒吗?
是了!
定然是怒他不争,哀他不幸。
“景伯伯,我也不想来的,是他们……”
有了鲁仁套近乎,一群纨绔子弟找到了自救的门路,有样学样“永宁侯,我可是成王府的表亲!”
“永宁侯,我父亲是汝阳伯。”
“我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