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持续了两个半小时,医生一脸疲惫的走出来,告诉司建连说孩子保住了。我是确确实实的松了一口气,而司建连的表情就比较奇怪了,既有轻松踏实,又有纠结苦笑。
这时,盛东升来了。
他身边跟着乔吉安,两人一前一后脚步匆忙。
“清锦怎么样了?”盛东升厉声呵问司建连。
“孩子大人都保住了,没事了,马上就会推出来。”司建连说。
乔吉安给我递了个眼色,问我是怎么回事。我朝她微微摇头,示意她等一会儿再说。
“我问的是清锦是怎么出事的?”盛东升沉着脸问。
“她自己撞到了桌子上。”司建连道,“撞到了肚子,然后我们就及时把她送到医院了。”
正在说话,孩子被送了出来,已经洗干净了,并且直接上的保温箱。
我在心里算了一下,如果盛清锦和我说的话没有水分,现在孩子才七个半月,能保住真的不易。
医生和司建连说了一些注意事项,同时问看孩子的家属在哪里。司建连看了我一眼,去打了个电话,我听得到,他是打给月嫂。
其实,心里是不舒服的。
我生豆包时,司建连没操任何的心,就舒舒服服的当上了爸爸。不管是后来月嫂保姆,还是孩子的吃穿用度,一应事情都是我自己在忙。
现在看着他有条不紊的处理着孩子和产妇的事,我有一种自己辛苦种的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
可,我也只是心里难受了一下而已。
孩子出来,把盛东升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他追着那个小保温箱看孩子去了。乔吉安走到我身边低声问:“怎么回事?我不相信是你干的。”
“不是我干的,她自己作的。”我对她低声说,“等一下你去看盛清锦,帮忙想办法看一下孩子的出生病历,我想知道这孩子的血型。”
乔吉安一愣,马上张大了嘴,一脸惊讶。
“难道不是……”
“我不知道,只是好奇而已。”我打断了她的话。
盛东升却在这时转了回来,走到我面前把乔吉安拉回自己身旁,再次质问司建连:“这事儿是不是你前妻干的!”
司建连摇头说:“和别人没任何关系,她自己的问题,等一下你问她不就可以了。”
他对盛东升的态度很恶劣,连有面对我爸的耐心和尊敬都没有。我心更奇怪了,按常理来说,盛东升是一个对他有所助力的岳父,他应该很尊重的。
盛清锦被推了出来,所有人都朝她围了过去。
我借机要走,谁知才走出一步,就听到产后虚弱的盛清锦叫道:“陶然,我有话和你讲。”
我停了下,回过头对她摇了摇说:“我未必想听呢。现在你需要静养,自己身体养好了,才能把孩子带好。有一句可以踏踏实实的告诉你,我和司建连之间没有任何事,你好好坐你的月子吧。”
说完,我转身就走。
到了一楼的门诊大厅,我看到顾一笑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看到我,他吓了一跳,上前把我抱在怀里问:“怎么回事?那娘们儿想把掉孩子的事儿赖你身上了啊。”
“对,不过现在孩子保住了,大人也没事儿,所有人都围着她在转,我就出来了。”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