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将云风抬进屋去。又去抬沈州青,把沈州青抬进去时,两人已累瘫在地,看着云风二人一动不动,早又哭碎了心肝!
就在这时,却听云风倒吸了一口气,咳了几声,把母女俩惊了一跳,方意识云风还活着。
激动叫唤着云风,半晌,云风睁开眼,吃力地叫了声:“娘!姐!”
二人听叫,肝肠寸断,抓着手,捧着脸,哭道:“老爷保佑,老爷保佑。”
云风问:“沈大哥呢?”
两人只看着边上,云风转头看见沈州青就在身旁,伸手去推了一下叫了声,又摸了一下脖颈,眼泪也出来了,又问:
“纪叔他们怎么样了?”
晓月道:“纪叔他们被迷晕了,叫不醒,值守的弟子都被杀了,还有四五房的镖头、弟子,还有那几个内奸也被杀了。”
云风听了,要撑起来,乐岫与晓月忙扶着,道:“先进屋,娘给你处理伤口。”
说着二人将云风扶进内屋床上坐着。
云风痛苦道:“姐,你去弄醒纪叔,让纪叔过来。”
晓月答应着出来,又见了沈州青,心如刀刺一般,堕着泪跑到了纪叔屋里。
叫了半天,见他迷迷糊糊地半睁半闭着眼,忙倒了杯茶照脸上一泼,纪叔才惊醒过来。
晓月忙扶起给他擦了脸,哭道:“纪叔,家里出事了,进了歹人,云风伤了,沈大哥没了,还死了好多人,快去。”
纪叔一听,如梦惊醒,吓出一身冷汗,惊慌前去。刚进灵堂就看见沈州青躺地上,忙跑进屋去,老泪纵横道:
“公子,怎么样了?这些天杀的,造孽啊。”又自责起来:“我怎么就睡死过去了。”
说着又狠扇自己嘴巴,晓月忙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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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岫道:“他们用了迷烟,不怪你。”
云风道:“纪叔,我没事。”
纪叔问:“伤哪了?”
乐岫道:“已经简单的包扎了下,不幸中的万幸。”
抬眼才见晓月头面上有血迹,忙拉过来细看,竟是破了头。晓月说“磕的,没事”。乐岫忙给她擦洗敷了金疮药。
云风向纪叔道:“你去沈大哥那边院里看看情况,把那几个心腹兄弟叫醒。
“把遇害的兄弟都安置在西沙院里,对外,我也已经不在。
除几个心腹兄弟外,不要让其他人知道。兄弟们的后事你与娘亲商量。
“明日起闭门谢客,三日后与父亲一道出殡。”
纪叔不知他为何如此安排,也只得一一答应着,又说:“要不要悄悄请个郎中进来。”
云风道:“不必,不要走漏了风声。”
纪叔点头答应着跑出去叫人来料理后事。不在话下。
曾南、高信得手后,回到顺义镖局,忙将供书烧得一干二净,又对陆庆和等人千恩万谢,自不必说。
天一亮,陆庆和、桑藜、桑谷已不辞而别。
曾南与高信睡到中午才醒。忙命人上街探听新闻,又派人去云门那边探听情况。
人回报:“云门镖局闭门谢客,不知道里头的情况,街上都传云风已被杀,云门遭大劫难,定了好多棺材,死了好几十人呢。”
曾南听了,暗自得意。高信却心有余悸,无比害怕。
二人吃过饭后便照常做生意,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