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原本武力相当,不过对了二十来个回合,曾顺便一拳将白岐山击下擂台。白岐山还未立稳,紧接着又是一名谋约者,从前面人山人海中跃起,喊道:“我来。”两人也不过做戏耳!不一会功夫,曾顺就将那人飞踹了下去。众人还没来得及欢呼,另一谋约之人吴长流已火气冲冲,喊杀上来。不由分说,也不加行礼,飞上来就是一刀劈上。两人倒打得难解难分,百十来招后,吴长流方渐显败势,也被曾顺一记拳法勾下擂去。
按文书规矩,既有三人连续与他一战,且胜多,因此便可进入下一轮比试。众人见状,早已欢呼祝贺,曾顺欢喜行礼归座。
接着上场来的是神兵阁少阁主季炎。大伙见他年纪轻轻,以为好赚,因此都想抢着要与他比试。殊不知他手中的季坤剑,是其祖上季坤,仿干将外形所铸的神兵,又名麒麟注血剑。剑身两面皆有一道红光,传闻乃季坤引麒麟血注入而成,削铁如泥,剑气冲天。
且说右边座上冲上一人,名无妄者,举着双刀就朝季炎砍来。只见季炎稍一挪身,挥出宝剑,那双刀已断成四段。季炎顺势转身,左手握着剑鞘朝无妄腹部一点,将无妄击退四五步。无妄见双刀已断,只好认负,拾刀下去。接着京为、屈重二人陆续上来。奈何他有宝剑在手,别人有多少兵器也不够他削的,最终难免落下阵去。
此时青竹边看边感叹道:“好厉害的剑,好厉害的功夫。”书生却轻声笑道:“你外行了不是?这剑是厉害,功夫却还差得远呢,顶多也就是比我略高那么一点点。要是玄真他们上来,一个手指头的功夫,他就交代了,凭他有再多神兵也没用。不过玄真他们是不会在此时主动上来与小辈比试的,面子上挂不住嘛,毕竟季炎不是几年。”
青竹听说,笑道:“这么说,后面会更精彩了。”书生笑道:“没错,且看着吧,好戏在后头。”两人话语间,季炎已将宝剑架在屈重的脖子上。陆庆和站起身来高喊道:“下面接着哪位英雄上?”
这云风早就思量着与各大门派的人切磋一二,好知晓自己的武学修为到了何境地。虽说自己对此次选拔便不感兴趣,但是自己自幼习武,从不敢懈怠,一心想的是早日光复太爷爷时的荣光,这也是他父子二人当下的心结。
其太爷爷云归鸿乃一代宗师,所创归鸿刀法举世无双。与当时的须弥老人、拂道满道人、般若禅师并称武林四方宗师。如今四方宗师已不在人世,然须弥、墨山、少林仍享武学盛名,只有云家武学没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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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归鸿后人皆是武学修为平平。云归鸿也只好将他的归鸿刀封在祖祠院落里的一块巨石之内,留下遗命:“凡我云门子孙可用别刀练习归鸿刀法,他日谁拔出此刀者,便是此刀主人。”后来云风爷爷便在巨石之上盖了一座亭子,名曰“刀亭”。
然在云风爷爷这辈之后便男丁凋零了,叔公那两门更无男丁传家。其父云万春与他皆是单传。族中也有女子练习归鸿刀法的,皆无大成。云风自小受其父影响,立誓要拔出此刀扬名江湖,因此习武很刻苦,十几岁时已将刀法招式练得滚瓜烂熟,得心应手。每一两个月便会到刀亭一试拔刀,然而至今无果。
听陆庆和一问,云风便起身上擂,向众人道:“愿与诸位掌门讨教一二。”说着身向左倾,扭头扫视了一眼众人,见玄真等皆不动身。云风心想:“既如此,我只好点名挑战。”正要行礼开口之际,右边已上来一人道:“讨教云少侠高招。”
云风转身看时,却是孔教义身后的执事,名夏要平者。云风想:“既如此,先与他一战,再向玄真讨教也好。”因此二人礼毕比试起来。不料这夏要平竟有些本事,连躲带闪的挡了云风的几招归鸿刀法。
玄真看时,对身边的慧真笑道:“敢问方丈,这人使的可是少林的武学?”慧真点头道:“正是少林的佛渡手,想必是少林的俗家弟子,上山学过艺,然而还是火候欠佳了些。也不知如何就下得山来了。”
慧真身后的小徒弟六耳,忙俯身道:“阿弥陀佛,这人叫夏要平,正是少林俗家弟子。学了一年武,后因准其下山为母治丧,之后竟再没回来过。想不到如今竟已是别派执事。”玄真听了点头道:“原来如此。不过这归鸿刀法倒名不虚传,终究是归鸿老前辈的绝技。”
云风战了五六十回合才将其拿下,夏要平下去后便一时无人上来。
青竹笑问:“怎么没有人应战了?难不成他武功很高?”
书生兴致勃勃起来,说道:“倒不是,看他修为与那季炎不相上下。只是你不知这里头的人有多贼,他们大都想等着与玄真这样的高手比试呢。”青竹问:“是什么道理?”书生笑道:“你说败给这云风有面子,还是败给玄真有面子?”青竹听后,点头笑了笑道:“这帮人倒会盘算得很,有点意思。”
看那云风已向玄真这边行礼道:“晚辈??”可是话还没说完,却见水月站起身来,缓缓走上擂台。
云风颇感意外,问道:“水月门主这是?”水月笑道:“当然是与你比武了,难道谈天说地?”
按规矩,云风已不能拒绝,除非自己弃权。云风欲言又止,水月盼了他一眼,道:“怎么,瞧不起我一介女流?还是怕我用毒?你放心,只比武,不使毒。”云风忙道:“不敢,只是??”水月眉眼一挑,说道:“只是什么?婆婆妈妈的,你倒是先赢了我再说吧,你这点心思谁还不知?别自取其辱。”
底下的人见迟迟未动手,都哄然起来,有人道:“能与美人一战,你还啰嗦,不比快下去,我来,输了也是好的,这会清高什么。”说得众人都大笑不止。
水月道:“你既这般瞧不上我,那我们另赌一约。陆先生,我与他另加一赌约,不算坏规矩吧?”陆庆和道:“这是二位私事,自然不算坏规矩。”云风道:“是云风失礼了,既如此,我们直接比试便好,就无需另设赌约。”水月冷笑道:“堂堂云门,怎么,怕输不起?”
众目睽睽之下,云风又是个心气极高之人,如何经得起她这么一说?于是说道:“水月门主想赌什么?云风奉陪。”水月道:“我若输了,从此我冥月湾不再使毒。对于一些人来说,也算是你为民除害了。你若是输了,须应我一事。”云风问:“何事?”
下面人又喊起来:“你这呆子,你赢了,叫她以身相许。她若赢了,你便以身相许。这不正是不打不成一家人吗?问那么多做什么。”众人又哄笑起来。云风忙喝止道:“休要胡言,坏人名声岂是侠义之辈。”
水月听他一喝,心中倒吃一惊,更觉其行止可爱,只道:“先比再说,终究不会让你杀人越货,卖爹卖娘,你怕什么?看你敢轻视于我。”
云风心下急着与玄真讨教,也不再多言,也自知心里确有几分轻视她武功的意思,因此行了礼,便挥刀劈上。水月见势连闪三招,见他有速胜之心,反不想与他缠斗,只一味躲闪起来。因此连连躲了他十来回合,可谓招招变化不同,一时看得人眼花缭乱。玄真等更是惊叹她冥月湾武学何时到了这般境界?细看时,招式之中既有冥月家学,又有从未见过的变化。个个心中只觉有些似曾相识,却又说不出归处来。
云风见她躲来闪去,心气已起,出招越来越猛,于是猛出一招“大雁南飞”,刀光横劈过去,水月向左轻移,身后的柱子已被削去了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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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月见他已然较真,怕他以为自己有意在众人面前戏弄于他,因此也不再一味闪躲。转身躲过他的“隔山断水”之后,闪到他身后。
云风回身一看时,大吃一惊,也不知水月这是何功法,或是自己中了迷幻,竟见两个水月身影,这正是“水月镜花”之象,一时难分真假。也不顾许多,只朝一人刺去,竟是一个影子。水月又闪过一边,一影重过一影,竟将云风困在当中。正所谓当局者迷,云风竟乱了刀法,浑使一招“秋风扫叶”劈去了一半身影。只是那时已迟,水月趁势抢进,重重点了下他右臂的“天府”穴。云风霎时只觉右手一阵麻痹,竟将手中宝刀落在地上。
登时,底下一片喝彩。云风却站着一动不动,心中既吃惊又惭愧。水月走上前去,蹲身拾起宝刀递还给他,笑道:“云少侠,承让。”云风接了刀,有气无力地行礼道:“技不如人,甘拜下风。水月门主要我做什么,开口便是,若我不能办到,将命抵你。”水月道:“谁要你命,既然是咱俩的赌约,自然私下再说。改天吧,现下也没什么心情了。”云风道:“随你。”说着便下擂台归位。
这刚一下去,底下就有二人陆续飞身上来,忙报了家门后就动起手脚。哪个是对手?皆被水月三两下便打飞了回去,引得众人大声喝彩哄闹。
水月也不理众人,只扫视一眼,信步移身,袅娜下擂去。才移了几步,只听有人一阵慌乱大喊:“怎么了?怎么了?”众人看时……
可谓是“立文书明争变暗夺,赌局外水月斗云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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