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桅杆高,挂酒幌,吃完美酒渡小船。”
“客官咧——”
“嗳!”
“过江去不。”
“过咧。”
“客官咧——”
“嗳——!”
“过河去不。”
“船家嗳,过去了还能回头不?”
合:“哈哈哈哈!桅杆高高咧,挂酒幌,吃完美酒渡小船。客官咧。嗳!最好莫回头来莫回头。”
“何故?”
“客官咧,回头逆风浪。”
“逆风浪又怎样?”
合:“客官咧,桅杆高高挂酒幌,吃完美酒渡小船。逆风浪来,银翻两番咧,翻两番。”
姐妹俩也听不大懂方言,倒也觉有意思,听到此,便将人喊起来问:“这车能过江么?”
俩船家停了歌声,翻身笑道:“只要银子给的足,上天入地都可以,别说过江去了。”惊雪笑问:“多少银子?”船家笑道:“这样,我们一人五两,一人一车那船,一人一马我这船,保准妥妥当当的。”
惊雪忙取了银子给船家。只见一人取了木板铺在船上,一人忙解了鞍,两人三下五除二便把车推了上去,又将马牵上另一只船。姐妹俩一人一船,稳稳妥妥的过江去。
船家笑问:“姑娘这是要赶远路?”青竹笑道:“去洛阳探亲,头一回,还以为要把车丢江边了呢。”船家笑道:“来来往往的人,也不都是单骑马的,也有马车牛车驴车的,总不能都丢了吧?自然是有法子的。要是大船的话,直接拉上来也就过去了。”青竹道:“有理有理。”说话间,船已靠岸,船家又帮着安好车马,姐妹俩便驾着车上路了。
玄真等人出了城就快马奔起来。到此岔路,四下留意追踪记号时,却见那弟子被绑在树上“嗡嗡嗡”地喊,马就在林边吃着草。
漕帮一弟子赶紧下马来将他解下,曾顺怒斥道:“怎么回事,人呢?”那弟子慌忙趴地上回:“她们发现我跟着她们,以为我是要劫道的。假意问我这码头能不能渡马车时,趁我不备,用银针封了我的穴位,把我绑了。我眼见着,她们过江去了。”
众人听说,立马赶到渡口,见船家都在对岸,忙招手呼喊过来。船家见对面有客人,于是又将船撑到对岸。
曾顺、吴长流等人着急问道:“刚刚有两个女孩过江去了?”船家倒认得玄真与曾顺,都笑回:“才过去呢。”曾顺等人又问:“可知去了哪?”船家又笑道:“聊了那么一嘴,说是去洛阳探亲,上了岸就走了。”
众人一听,再三确认,船家都道:“听得真真切切——洛阳。”玄真命众人先过江。于是分批过江去追。追了半天,人影没见着一个,只得就地合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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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炎因说:“不如先组一队人马直取洛阳要道去,这样才有机会拦在她们前面。我再修书回去,让人在洛阳城里留意,即便她们先进了城也逃不了的。另外,依我之见,不论是谁,见着人便先扣下吧,不能再让她们溜了。”众人都觉妥当,玄真也是这个意思,于是便命组队出发。
又见天色将晚,季炎便带众人到驿站落脚。吃过晚饭,又组一队人出去寻踪觅迹。去了一夜一天,却不见一人回报,急得玄真等人焦头烂额。于是玄真等人便又从头商议起对策来。
听曾顺说道:“不如咱们先去梅山吧,这是咱们最初的目的。虽说对付两个女孩更容易些,但眼下人又找不到了,就先找着吧,两面做准备,先回火山口带领众人去梅山把前话问个清楚。”众人皆是此意。
季炎又道:“如今最让我不解的是,这两个女孩和须弥山是什么关系,为什么手上也会有《须弥山经》?盟主,那天与她一起的那几人,只怕也要派人打探打探才好,不知什么来路。”曾顺道:“也甭管那么多了,如今哪儿打探去,又是一顿大工夫。还是先去梅山,反正早晚会抓到人。咱们另派弟子回各自地界去传令,命人留意也就是了。至少经书现世,是大喜之事,早晚必得,不过是费点工夫而已。”玄真道:“也只能这样了,不知方丈与长老怎么看。”两人皆表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