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尔注意到,森林里的女巫对子弹的抵抗力更强,不像之前遇到的那些女巫,她们不会立即被银子弹击散。这些女巫似乎与众不同,比他之前遇到的要高级得多。
新的黑女巫不断出现,图尔一把枪打完就用另一把,枪声在寂静的森林中此起彼伏,除了朝图尔冲来的女巫们。看到一名黑女巫靠近洛普,他拔出另一把枪将其击毙,同时另一把枪则对付他周围的其他女巫。
其中一个黑女巫趴在树上看着他们,拔出了箭,他刚要松手,就感觉脖子被刺痛了。他疑惑地摸了摸脖子,摸到一根针,转身往下看,只见一名白女巫正拿枪指着他。
洛普虽然不知道如何装子弹,但这把手枪却像弹弓一样发射了出去,这也是为什么她要把针放在上面射击。
她注意到了上方树叶的沙沙声,注意到了这名黑女巫。那人想去拔针,却立刻消散成灰,箭也平落在地上。她又用了一些针对其他女巫,图尔的银子弹和她的毒针形成了一种独特的组合。
图尔留了一个女巫活口,拖着她靠在树上,举起枪对准她的额头问道:
“其他人在哪里?”
黑女巫反抗他,推搡并试图抓伤他的脸,成功抓伤后开始大笑,鲜血从伤口流出。直到他扣动扳机,黑女巫才停止大笑。
“现在开始倒数。五,四,一。”图尔说。
就连洛普也像他一样跳过了几个数字,感到惊讶,“沼泽!沼泽!靠近沼泽,”黑女巫回答,她蛇一般的舌头伸了出来。
“带我们去。”图尔说着,拖着黑女巫,她指出了地点。枪仍然指着黑女巫,洛普跟在他们后面,监视着黑女巫,以防她耍花招。
他们来到了黑女巫指引的沼泽地,看到一座被沼泽水环绕的类似小屋的房子。一座破败的桥矗立在那里,看上去既古老又废弃。除非这房子是黑女巫们自己建的,否则很难想象会有正常人住在这里。
图尔抓着黑女巫的衣领摇晃她,说道:“把他们叫出来。每一个。我们开始倒数。”
他还没开始数,黑女巫就发出了一声类似于猫头鹰的叫声。
洛普这才意识到,他们进入森林时,曾远远地听到过猫头鹰的叫声。
又有两名黑女巫走了出来,图尔毫不犹豫地将她们一一击毙,但里面的第三个女巫却逃跑了,带着一些可能用得上的东西逃走了。
洛普看着图尔,不知道该怎么办。
“让她走,我们需要一个信使来传递和散布那些书。”
黑女巫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还没来得及多想,图尔就朝她的头部开了一枪。
经过几场战斗,洛普注意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图尔以前扣动过很多次扳机,每次扣动后,他都没有任何悔意或自责。
她不禁想,图尔的母亲是不是也是这样对待冒犯她的人。
“我们去找那个男孩吧。”他说着,转身朝桥走去,她跟在他身后。
桥已经断了,图尔用脚在桥上敲了敲。他第一个跳到另一边,然后等着洛普也跳过来。他随时准备接住她,以防她跳的时候失足。
他们周围森林里的女巫都死了,只剩下一个人带着药水和书逃了出来。
一踏进屋子,她们就闻到了死亡的气息。当刺鼻的气味侵入他们的鼻子时,两个人都不得不捂住鼻子。
屋子里一片漆黑,看不清东西。她听到图尔的脚步声,于是向左走去,打开窗户让光线照进来,她看到了摆放在墙的另一端的尸体。这些尸体的皮肤都被撕裂了,有的没有四肢,有的只有半张脸,身体已经毁容。看到一具正常的尸体是一回事,而看到房间里十多个到十二个孩子的尸体被毁容又是另一回事,这些孩子被逼着挨个坐在一起。
洛普不敢再看,跑出家门,把早上吃的东西吐了出来。刚刚看到的一幕幕又浮现在她的脑海中,胆汁在喉咙里翻腾。
她感觉到图尔的手在揉搓她的后背,安抚着她抽搐着要把肠子吐出来的身体。她转过头,闭上眼睛。她的目光落在看起来很平静的图尔身上。
"黑巫师从不留活口。不管是孩子、婴儿、年轻人还是老人。她们会用自己需要的东西来举行仪式。"图尔说这话时,她的脑子里一片混乱。
她知道黑巫师很坏,但是,在这里的房子里这样做不仅残忍,而且从任何意义上讲都是不对的。
她知道女巫会猎杀,会杀人,但她从未了解过女巫的这一面,她感觉自己的手都凉了。
图尔说:"我告诉过你那个男孩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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