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怪你。”石中玉的神色也认真。慕容恪就像一个中了毒的病人,她着急,可她真的并不怪他。等他医好,有什么账,她会再跟他算清楚。
“那不管本王信不信,且说来听听吧。”慕容恪虚弱地倚在靠枕上。看来,那突发的心痛症,确实伤得他不轻。
石中玉沉吟着,只觉得千种头绪”万般道理,却一时不知从哪里说起。抬头,见慕容恪仍然穿着那件衣裳,胸口的血迹分外刺目,情不自禁的拉开他的衣襟,先是外衣,后是内衣,露出他健美结实的胸膛来。
“趁本王昏迷,轻薄于本王,现在还敢动手?若你是本王正妃”是谁纵得你这样?”慕容恪没心情调笑,但话一出口,可不正是调笑吗?
“就是王纵得我呀。”石中玉温柔一笑,随即神色又一凝,指着慕容恪的胸口正中道,“还怕我说的话没有证据,可是王你看”
慕容恪低头,讶然见到自己胸口正中的檀中穴上,突起米粒大小的一点,表面平滑,不仔细看”都不会发现。
“奇怪,之前没有。”慕容恪低声道。除非受伤,他不会观察自己的身体。但尽管如此,他很确定自己身上并没有,“疙瘩”。情不自禁的,他伸出手指去按。
,“别碰!”石中玉阻止。
可是来不及了,慕容恪的指尖才碰到那小疙瘩,它突然就消失了。
不是移动,就像是潜入水中般。只不过它潜入的,是慕容恪的身体。
咦?两人几乎同时惊呼出口,随后对视着。
“这是什么?你还不说吗?”慕容恪冷静下来。
“王,你中了盅。”石中玉长话短说,直中要害。
“所以本王记不起以前的事了?一提起过去就心疼不止”而且明知道是对的,心中却无法相信?明明不喜欢赵氏父女,却对他们说的话深信不疑。甚至,愿意照他们说得做?”慕容恪沉吟了一下,问。
石中玉愣住。
慕容恪苦笑,“本王丢子过去”你以为,当本王想追究时,会忽略这件事吗?但是”本王怎么中的盅?”
石中玉犹豫了下。她之前选择不直接告诉慕容恪全部事实,是怕他承受不了,又怕他不能相信。现在,他虽然情感上不能克服断情盅,但理智上已经认同她了,时机算是成熟,可以说。
于是,她先是跑到门外,确定确实无人偷听,才把事实对慕容恪合盘托出。他为什么会成了反王、他为什么会忘记一切。她为什么会自己请封为妃,又为什么会到明镜来。
临了,她酸酸的微笑,泪流满面”“不管你相信不相信,你曾经非常爱我。这世上,只爱我一个。因为你以为我死了,才会把事情闹到这个地步。”
慕容恪沉默不语,就像听一个别人的故事。他觉得一切是真的,可就是无法触动心灵。他凝视着她的眼睛,那熟悉但又陌生的感觉,
令他伸出手,指尖轻触石中玉的眉心,那滑嫩细腻的触觉,令他有瞬间的闪神。
不管他以前是否爱过这个女人,今后他还是会爱的。他真喜欢她,她的什么他都喜欢!
,“这里面,是改颜盅?”他问,“并没有突起。”
,“我不知道怎么刺激它。”石中玉拉下他的手掌,改为抚着她的面颊。
“怪我了,刚才不应该碰我的盅,应该直接拿刀把它剜出来。”
慕容恪咬牙道。
石中玉一惊,“不行,你不要乱来!那盅名为断情,实为断心,是潜在你的心脏之中。它的奇特之处,就是阻断你与过去的联系,而且感应得到你的心意。你若强来,它必定反噬,刚才它不就是消失了吗?难道你要开肠破肚?我不允许!”
奇怪的是,断情盅照理应谗在心脏处出现,为什么会出现在胃部?难道,断开一半盅主与宿主的联系,会仅它移动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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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有话要说……”………………
解盅这事,稳步向前。
现在已经减掉了一半的联系,好日子在后头哪。
大家开心不?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