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礼。”
陆植一个踉跄脸差点没砸方向盘上。
什么东西?
没听说他哥有对象啊?
*
另一边,沈以南回了家。
刚进门,就听一道不满的中年女声响起:“怎么才回来?干什么去了?”
沈以南脊背僵硬一瞬,语气有些冷:“和朋友聚餐。”
“又出去鬼混,不知道学好,姓沈的都一个德行。”
女人冷嗤一声,低着头摆弄手里的翡翠手镯,连个正眼也没给沈以南。
沈以南眸色暗了几分。
回到沈家已经三年了,还是不习惯白秀丽的态度。
他刚要说什么,却见有一道身影捧着花从侧门走进来。
视线对上,沈以南唇线微抿,径直上了楼。
楼下传来少年有些不安的声音:“妈妈,哥哥怎么上去了?我还想让他看看我新养的花,他是不是不想看见我?”
“怎么可能?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一天到晚就拉着个脸。”
“妈妈,你也应该多关心哥哥,毕竟他才是你们亲生的……”
“亲生的在外面十几年也亲不了。真真来,妈昨天出门给你买了新手表,晚上就戴着这个去薛家……”
后面的话,被沉重木门隔绝。
沈以南垂下眼,看不清表情。
被区别对待也不是第一次,早该习惯了。
三年前刚被找回沈家的时候,沈以南就听人说过,白秀丽在生自己前几天发现丈夫出轨,生育时大出血,险些难产。
加之沈以南回家时已经十八岁,眉目神似父亲,白秀丽是多看一眼都觉得嫌恶,三年来一个好脸色都没给过他。
她仅有的母爱都给了家里的养子,没有半分可以给沈以南。
沈煜真是沈以南丢失后第二年白秀丽在亲戚家抱养的,可爱又乖巧。
从名字就能看出来,沈煜真名字里每个字都是精挑细选。
而他,只被白秀丽视为人生中的一道劫难。
楼下隐约传来模糊的笑声,不必看都知道那是怎样一副母慈子孝的画面。
明明已经习惯了,为什么还是会觉得呼吸困难?
沈以南将身体砸进厚重床褥。
他忽然觉得,现在的场景比面对薛渡时还烦恼。
脑子里又响起薛渡的要求,沈以南翻了身,脸上浮起滚烫温度。
大学时期,他和薛渡都是学生会的。
不过两人不怎么熟悉,单独在一起的次数屈指可数,他怎么会提出那种要求?被自己气到了吗?